“她叫艾丽莎·吉格尔,以前……”里德尔正要说明关于她的详细信息,旁边响起的低声交谈打断了他。
“这位护士真漂亮。”正在换药的老妇人赞叹说。
给她换药的护士低咳了一声,“吉格尔太太以前可是一位非常受欢迎的歌剧演员。”
“原来是吉格尔医生的妻子,果然非常登对。”
“谁说不是呢,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心善的夫妻了。”
“是啊,我去教会的志愿医院时,那些修道士的态度别提多蛮横了。”
“嘘——”护士瞥了眼无人的楼梯,压低声音说,“在这里不要提教会。”
“啊,为什么?”
犹豫了一下,护士还是非常小声地说:“吉格尔夫妇的女儿,就是在去教堂受洗的途中被抢走的。”
“什么?”老妇人震惊失色。
护士摇头叹息道:“他们去教堂时路过了孤儿院,吉格尔太太慈母心肠,便下车去捐了钱,结果出来后没走多远就……警车推测那个犯人很有可能原本是在盯着孤儿院的孩子。出事后他们又给教会捐了好多钱,日日去教堂祈祷能找回丢失的女儿,只是……现在,他们都不去教堂做礼拜了……唉……”
老妇人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这个世道,为什么给好人的磨难总是要比给坏人的审判多太多?”她唏嘘感慨。
护士语气平淡:“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认命罢了。”
认命?
里德尔在心里嗤笑。
既然命运欺善怕恶,那就别指望着恭顺的臣服能使它宽待你,只有违逆它,践踏它,驱使它,成为极恶之恶,才能让它畏惧地收起利齿,转而成为被主宰的绵羊。
“咩。”系统说。
里德尔:“……”
他装作没有听到。
说起来,如果菲奥娜没有被沙菲克抢走,而是在吉格尔家顺利成长,会变成什么样?
里德尔用余光观察着菲奥娜的表情——她垂着眼睛,神色模糊而空茫。
和那对夫妇一样的善良、宽厚、正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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