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她不想出去亲自观测星体运行轨迹。
“我还以为你在嘲笑我。”说他在魁地奇球场上像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
“我也不否认。”
“这可不是请人帮忙应有的态度。”
菲奥娜歪了下头,诚恳地问:“‘请’?”
里德尔:“……”
真想让系统睁大狗眼看看,不用扫帚也能上天的到底是谁。
“给我,请——”里德尔摊开手,拖长了音调。
菲奥娜把手里的纸笔放到他的手上。
里德尔三两下在纸上画了几笔,递回去的时候又想到什么,往后一收。
“总该给点酬谢吧。”他习惯性地挂着让人不由就交付信任与喜爱的良善表情,语气却隐隐带了点狡猾。
菲奥娜看着他沉默了一瞬,微微颔首,“过来。”说着,她把手伸进了袍子内衬的口袋里。
真有东西要给他?
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真有回报的里德尔把纸笔放在了窗台上,难忍好奇地向窗户里面欠身去看。
就在这时——
菲奥娜猛然间抬起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用了十足力气地在他胸口上重重一推!
没有握住扫帚柄,重心也有些偏移的里德尔,在这猝不及防的袭击之下向后一倒,从扫帚上跌了下去。
幸好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很迅速,立刻伸手扒住了窗台。
身下的扫帚失去控制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里德尔贴着粗糙的墙壁挂在窗台下,背后惊出的冷汗被冷风一吹,连保暖咒都失去了作用,遍体生出寒意。
这里是城堡的二层,就算摔下去其实也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但菲奥娜的这一行为实在让人惊骇又无法理解。
她这不是在爱的门槛上徘徊,是在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吧?
系统幸灾乐祸道:“考验你不需要扫帚就能上天的时候到了,里德尔先生。”
里德尔惊怒地仰着头,菲奥娜仍稳稳地坐在窗台上,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视。
她似乎非常愉快地笑着,软绵绵地说:“满意我的谢礼吗?”
里德尔气笑了,“非、常、满、意!”他一字一顿地说。
“真的?”
“你猜?”
菲奥娜轻轻笑出了声。
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从里德尔扣在窗台上的、紧绷成青白色的坚硬指节上一根一根划过,像是在抚弄钢琴的琴键。
——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敲下一个重音。
“我和你说过的吧,”菲奥娜漫不经心地说,“让我喜欢并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