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会兴味索然,把只舔了一口的糖果扔到一边,寻找下一个目标。
里德尔计划要做的,就是让她始终保持着对他的兴趣和关注,直到好感度刷满。
似乎把他抽丝剥茧地差不多了,菲奥娜开口问:“你知道俄狄浦斯吗?”
“谁?”里德尔狐疑,很想知道她到底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哦,那再冒昧地问一下,你母亲还活着吗?”
里德尔:“……”你这语气可一点都听不出“冒昧”的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骂人。
然而为了保持自己的涵养,他也不能反问一句“那你母亲呢”,语气淡淡地回答:“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她死了,在我出生的时候。”
“哦?”
一般人此时应该表示歉意和同情,但菲奥娜只是发出了一个略显惊讶的音节。
她看着里德尔,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些困惑,继而又陷入沉思。
里德尔突然明白了她在不解什么。
可能她一直以为,他能在刚开学的时候就找到密室的入口,又对魔法世界了如指掌,都是源自于他母亲的教导——作为冈特家的人,梅洛普拥有这样的素养在外人看来并不奇怪。
菲奥娜了解他的身世,不免会产生怀疑。如果梅洛普早就死了,那他身上所有的异常都变得值得推敲起来。
里德尔乐于营造这种神秘感,转移话题道:“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
菲奥娜想了一下,点头,“可以。”
两个人轻松且愉快地敲定了假期安排。
随意得仿佛他们只是准备去参加一个圣诞晚宴,而不是策划着夺取某些人的生命。
在圣诞节前,霍格沃茨先迎来了万圣节。
亚德利把里德尔近来的好心情当成了他对万圣节宴会的期待,惊讶道:“看不出来,你是喜欢这种热闹的人。”
里德尔懒得和他解释,只是微笑着摆弄着手里的飞天扫帚——眼角的余光始终瞥在菲奥娜的方向。
她在魁地奇这项运动上意料之中的不擅长,或者直白点说,很糟糕。学期都要过半了,她还没能做到随心所欲地把飞天扫帚从地上叫起来。
也有可能是她仗着已经找机会暗示过飞行课的伯恩斯教授,让他放弃了教会她骑扫帚飞行这项巫师必备技能,所以有恃无恐地不去努力。
里德尔原本十分看不上遇难而退的性格,但他觉得以菲奥娜的体质,就算飞上天,风稍微大一点都能把她连人带扫帚刮下来,还不如安安分分缩在角落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