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月有些急:“大夫不用怕花银子,可还有别的办法?”
“倒不是银子。王某学艺不精,只能并无良策。”王大夫恭恭敬敬地道:“若是王某尊师来……兴许能有办法。”
“敢问尊师是?”
“南城清净堂徐大夫。”
柳盈月当日登门拜访。
南城的清净堂是南城私人宅院,门口停着几驾马车,其中一驾竟有几分眼熟,右侧的旗上写着“韩”字。
韩府的马车。
柳盈月正走到门口,想让人通禀。
只听里面有人似乎在交谈,诚恳地劝慰道:“公子这是心病。”
“不过就是退了个婚,何至于此?”
“我瞧那女子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才被退了婚转而就嫁给太子,换作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必然要哭闹着上吊。”他啧笑,“哪值得您真费心。”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端。”另一个声音文弱,竟有几分耳熟。
是韩凌。
他不是还在病中?
流云三两步上前想去争论,脸色发青,这明晃晃地说的是谁?
被柳盈月拦住,现在是他们在求人,怎么能在别人的地方上无礼。
院中的话还在继续。
“如今那姑娘已嫁了人,是死是活与公子没有关系,公子只需要将药一日三次准时服下,便不会再梦魇了。”
“好。”
两道身影走出,韩凌见着她一愣,有些心虚地道:“柳……太子妃。”
柳盈月微微朝他点头,却还是走上前去,“您是徐大夫吗?”
徐大夫睨了她一眼,“在下徐某。”
柳盈月眼前一亮,“久仰您的大名。我阿娘如今卧病在床,可否烦请您上柳府出诊,诊金大人不必担心……”
徐夫人作势抻袖,“今日不得空,姑娘明日再来吧。”
她低下头,急切道:“我等得了,阿娘的病等不了,请徐大夫……”
徐大夫半笑道:“太子妃怎么不去求太子殿下?”
柳盈月一噎。
徐大夫抱着手,“柳府的门槛,我徐某可不敢高攀。”
他在京中年少成名,向来都是为达官贵人治病,精力有限,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人。况且,能教养出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人,生母也好不到哪去。
柳侯抬的外室他知道,是个实在的药罐子,万一他去了没治好,岂不是坏他长久的名声。
“姑娘请回去吧。”
韩凌默然着,看着她略显焦急的脸庞。
即便是凝着眉,依旧是好看的,可惜已作人妇。
徐大夫走在前,韩凌连忙将徐大夫请上马车,回过身来看了一眼柳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