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投来的视线,沈珍抬头与人对上视线,然后微微一笑再重新低头算账。
灵芝早前便等着裴母进铺子,她这回也算是羊入虎口。
听见裴母要买油纸伞之后,灵芝到那柜台后,假意翻找了一番,然后十分抱歉地对着裴母道,“不好意思,咱们今日这一批油纸伞都卖完了,不过您也可以瞧瞧咱们店里新出的遮阳伞,也是带有防雨的效果的,平日里出门也能遮阳,现在很受县里娘子们的欢喜。”
灵芝从柜台上拿了一把画着瑞兽的伞便给裴母介绍起来,她这口才越发料了得,有时便是沈珍都不得不佩服。
果然没一会儿,裴母便被灵芝说动,掏了三两银子将那把遮阳伞给买了下来,瞧着还十分欢喜。
等人走之后,灵芝叫将那三两银子,靠放在柜台上推给沈珍。
“沈珍姐,你刚才瞧出来什么没有?”
“瞧什么?”
“啊,那我刚才故意拖了那么多时间与她介绍这样想还以为那让她露出什么马脚呢?”
沈珍将三两银子入账,给人推去一杯热茶,“便是没有露出马脚,你不也让她花了三两银子,总算没有白来一场不是。”
这话算是夸奖灵芝有些得意,捧着茶杯小口的饮着。
待下午裴怀又来给沈珍送吃食时,沈珍便与裴怀提起了最近铺子外总是有个陌生的女人的事情。
裴怀听完之后,略微思考,试探着描述了一下裴母的容貌。
沈珍嘴巴里含着一块烤肉,听到裴怀的描述愣了一下询问,“你怎会知道那人长什么模样? ”
这也算是侧面肯定了裴怀的话。
他掏出块儿袖子递给沈珍,让她方便着擦嘴,然后淡定道,“放心,那人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想来只是想看看你。”
“你认识那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我阿娘。”
咳咳咳咳,沈珍被肉给噎到,咳嗽了几声,裴怀赶紧给人倒了杯水,然后起身过去给她拍背顺气。
“怎么?被吓到了?”
沈珍将杯中的茶水喝光,“你阿娘?你阿娘怎么会想要来看我?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日我与你一起在铺子里逗春杏,恰好被我爹从铺子外路过瞧见了,家里边闹了同误会,原本我已经解释过了,不过想来他们知道你之后有些好奇,所以想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沈珍试探着问,“所以你爹娘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裴怀挑眉,“你说说清楚,我们俩什么关系?”
沈珍瞪他,裴怀便笑,“应该是有些猜测,不然不会贸然过来打扰你,放心若是你觉得困扰了,回家我与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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