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嫌弃地撇了下嘴角,反递给他大几万灵石:“养老。”说罢背起行李,揪着谢听云的袖子离开玉徽院。
应星院忽然安静。
琉尘一瞬不瞬地凝着掌心的袋子,思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这徒儿……何时这么富有了?
完蛋,有点后悔。
琉尘对着云晚离去的方向感慨,倏尔又浮现出谢听云那张脸,就像是在梦中从高空跌落,让他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走了好,走了好。
琉尘滚动轮椅,慢悠悠回了屋。
桌上,一张镶了灵力的纸张飘至掌心,上面写着飘逸几字。
[买了你的酒,谢听云。]
他抬头一看。
放在棋盘旁边的两颗灵石似乎是在嗤笑。
琉尘掌心收紧。
——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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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坠落,远方峰尖微露。
云晚决定先回宿问宗一趟,因离得近,便和谢听云悠然步行。
怕旁人发现,二人特意择一条羊肠小道。
不好走,坑坑洼洼,甚为险阻。
“我师父今日带过去的那个人,是你抓的?”
“嗯。”谢听云没有否认,“随手抓来的逃兵。”
自惊羽楼离开时,刚巧也遇到准备逃走的青年,谢听云想要留个人证给云晚脱罪,于是顺手把那人抓来。
云晚也不意外,“说起来白珠怎么知道我和阿黄的事?”云晚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昆仑宗和后水林相隔十万八千里,不是无意发现,就是有心调查她的过往。
——看样子以后要再小心些。
两人在月色攀高时赶回到宿问宗。
想着马上要见自己人,云晚也懒得再用伪装,撤下灵印,最先迈入大院。
几日不见,宗门大改,两扇门重新上了色,一左一右摆着气派的石狮子,原本破旧的石子路也铺设新砖,看到他们身影,正在扫地的柴爷缓慢行礼,接着去扫别处,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惊讶云晚变了张脸。
云晚和谢听云走至正殿,看见从合欢宗带回来的师姐们正勤快地帮李玄明打下手。
李玄明被一群姑娘围着,显然不自在,修补护阵的手都不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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