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变了这么多,谢俞的房间陈设还和以前一样,就连他随手摆在桌上的手办,都还是那个位置,一看就经常被人打扫的,房间也没有落灰的霉味,还是他以前清香略带冷冽的味儿。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种半实半空的落差感让谢俞一阵恍惚,直到听到楼下顾女士的喊声:“小俞,吃饭了!”
他回过神应了一声,准备转身往下走,贺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朋友,到家了没?”
“嗯。”谢俞一手拿着手机,迈开步子下楼梯。
“那个,咳……还难受吗?”这人用轻快上扬的语调说着不着调的话。
谢俞捏紧了楼梯扶手,声音没什么起伏变化:“你确定想知道吗。”
“……”
“确定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你想被揍死还是被我……”谢俞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道:“一夜十几次在床上干死?”
电话那头先是倒吸一口凉气,再是轻笑一声,却没说话。
“后者吧,”谢俞左脚迈下最后一个楼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替你决定了。”
贺朝:“……其实吧,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谢俞挑了一下眉,压低了声音:“再废话我现在就过来,你洗干净了躺床上,套准备好。”
“别,不了不了,我不问了,我问就是个错。”某人见好就收,连忙服软。
骚还是俞哥骚,俞哥跟着朝哥本骚,想不骚都难,这叫什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女士一看自家儿子笑着讲电话,想着可能跟人男朋友通话呢,摇摇头把那句催促话咽了下去。
年轻就是好啊,谈个恋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
“这个暑假你什么打算?”贺朝转移话题。
谢俞看了眼顾女士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垂眸沉吟道:“我想……多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吧,你就安心在家看书复习,还有……”他故意停住了。
“还有什么?”贺朝问。
“还有,”谢俞一双眼紧盯着顾女士,扯出个坏笑:“你准备好被我干。”
“……操,”贺朝笑出声,“是不是过不去了?”
“过不去。”
“操,”贺朝接着笑,“你接着说,还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