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岑鲸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几次,挽霜看她头发都散了,干脆不再管什么规矩,想把她扶到床上躺着,可每次刚一碰到她她就醒了,还挥开挽霜的手,让挽霜别管自己。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外头宴席散去,燕兰庭特地洗掉了一身的酒气才回来,进屋发现岑鲸靠在床边瞌睡,赶紧上前几步,还没来得及责问屋内伺候的人为何不劝岑鲸好好躺床上,岑鲸就醒了。
岑鲸以为又是挽霜,下意识把伸来的手挥开,忽觉触感不对,抬头对上燕兰庭微愕的脸。
岑鲸没有停顿,又把燕兰庭的手拉了回来,让他在床边坐下:“你啊,我当是挽霜呢。”
燕兰庭方才被吓到了,他还以为夫妻身份会让岑鲸抗拒自己的触碰。
他用另一只手理了理岑鲸散落肩头的长发,还替她把脸颊边的发丝挽到耳后,试图以更多的触碰来压惊,只有表面上依旧平静:“怎么不躺床上睡?”
“等你回来。”岑鲸的声音越来越小:“有问题想要问你。”
燕兰庭听不清最后几个字,于是低头凑过去:“什么?”
“我有问题想问你。”岑鲸倾身,一只手撑在燕兰庭身后的褥子上,嘴唇挨到燕兰庭耳边,炙热的吐息染红了燕兰庭的耳廓。
太近了,近到燕兰庭都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应当是梳妆的时候,往头发上抹了桂花发油一类的东西。
燕兰庭的喉结上下滚动,没被岑鲸握住的那只手抬起,像是怕岑鲸喝醉酒身子太软会载倒一般落在她后腰处,声音难掩低哑:“你说。”
岑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怎么问都好像不太对,毕竟……燕兰庭知道她是岑吞舟,也知道岑吞舟的真实年纪,她怕自己问得太露骨,会叫燕兰庭觉得尴尬。
她动用被酒精糊住的大脑,最后委婉地问出一句:“女子初夜得有元帕,你打算怎么办?”
燕兰庭哑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说:“元帕本就是新嫁娘备给婆母看的,如今不会有人管你要元帕,便是没有,也没什么。”
明白了。
岑鲸心中叹息,叹得格外沧桑——
所以她这辈子,还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开上车吗?
第70章 【一更】“都说男子婚后易变……
岑鲸把额头压在燕兰庭肩上,一动不动也不出声,说不好是倦了不想再做任何反应,还是干脆就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