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你快走吧。”唐臻催促道,“搞不好现在父皇派人看守凝芳宫呢,你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叶庭轩可舍不得,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不怕,我跟师父练得轻功比铁鹤卫好多了,他们发现不了我。”
“那也不能粗心大意!”唐臻搂着他的脖子,回馈了他一个缠绵的深吻,“现在能走了吗?”
“更舍不得了……”
唐臻心里何尝舍得,她恨不能跟叶庭轩粘在一起,可是现在由不得两人任性:“快走,你的葬礼上见。”
啊,不能再这么说了!
叶庭轩终究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系好面巾,从窗户翻了出去。
方才唐臻用自己的手帕换了叶庭轩的汗巾,这样俩人也算有个念想在。等他走了,唐臻闻着他汗巾上的气息,心里安定许多。
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像个痴汉。
痴汉就痴汉,反正他是我的人。
连日来的痛苦突然被巨大的惊喜消解得无影无踪,就算在宫里危险唐臻也不怕了,攥着叶庭轩的汗巾沉沉睡去。
处置公主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总不能无缘无故杀她罚她,众人都知未来驸马刚刚不幸“殒命”,公主殿下十分哀伤,这个时候皇帝也不好找名目来杀她或者软禁她,免得落人口舌。
为了皇家颜面,真实的理由他就更不能说了,只能暂时先忍着。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没有过来,皇后也没来打扰,唐臻乐得安生。
但无论如何,参加叶庭轩“葬礼”一时,她都得出面亲自去请求。
为了避免皇帝看到自己心情不愉快,唐臻去御书房门外,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王长安,请他代为传达。
本以为皇帝担心她逃跑,会不许她出宫,没想到王长安从御书房里出来,压低声音道:“殿下,圣上体恤叶家,也看在你们两人一往深情的份儿上,准许您去探望,但毕竟身份悬殊,他老人家希望您能尽可能别太声张。”
这话已经说得很透了,毕竟叶庭轩还不是驸马,只是普通官宦子弟,公主殿下不该去参加一个平民的葬礼。允许她悄么声地去,会让叶家承了皇帝的情,事儿传到别的大臣耳朵里,也会赞他一句情深义重。
帝王做事目的从不单纯,向来喜欢一举多得,唐臻并不介意自己被当工具人,至少这事也对她有利。
“不过圣上担心您的安危,钦点六名铁鹤卫陪殿下同去。”王长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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