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没事啊,都是误会……”程衍轻声劝着,帮她擦去眼泪。
“什么误会?你怎么知道是误会?”苏之湄简直莫名其妙。
肯定是误会,必须是误会。
程师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难地说:“阿湄,跟你吵架的那个,就是我娘。”
苏之湄:“……”
“怎么会这么巧?”她登时就慌了,“这……”
程衍郁闷道:“白寒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是我失策了,应当先画幅画像给你看的。”
“你娘千里迢迢过来,你怎么让她住客栈?”苏之湄郁闷道。
“不住客栈住哪儿?住公主院子里吗?”程衍无奈道,“昨日公主倒是有此提议,可我娘不肯。想来也是,她好不容易逃离京城,自然想过得舒舒服服的。公主殿下的脾气咱们了解,可她又不知道,自然不愿意住过去。”
苏之湄越想越烦躁:“怎么就偏偏撞到这个枪口上了!”
“你平日里外勤不多,为何今日要过来办案?其他捕快呢?”程衍双眉紧蹙,“不是只有牵涉到女子幼儿的案件才让你出面吗?”
苏之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昨晚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过来衙门找你,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坐立难安的,就想找点事做,一听有案子,便跑过来了。”
今日也不知为何一直燥热,虽然才是清晨,苏之湄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她闲极无聊,冲好咖啡后送到冰窖里冰镇着,然后就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迟迟等不来叶庭轩和程衍,几乎都想找上门去。
但她又担心程夫人在那边,连他们住的那条小巷子都不敢靠近,一听寒云楼居然有失窃案,拎着刀就跟着几个同僚一起过去了。
白寒城治安向来好,尤其匪患已除,生产也都一片兴旺,大家都忙活着自己的一摊事,就算是有些游手好闲的闲汉,叶庭轩也都帮他们安排了营生,以免人闲下来就要生事。
平日城里恶性案件鲜少发生,顶多都是些口角纷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调解这些问题一般都是男性捕快出面,免得苏之湄一个女孩子被欺负。
这盗窃案可算是比较严重的案子了,这会儿还不到应卯的时辰,在衙门里的捕快也都是值了一晚上夜班的,不好再叫他们辛苦,因此苏之湄才自告奋勇地过去。
想来盗窃案也以追查线索为主,又不会动手,她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有危险,以苏之湄的性子,肯定还是要往上冲。
她与同僚到了寒云楼,立刻通知掌柜的先把楼里封锁,现有的宾客一律不许进出,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接受盘查。
掌柜的也配合,一一照做,其他的宾客都是往来客商,听闻失窃,也都开始检查自己的包裹,都安分地留在房中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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