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轩:“……”
赶紧拉起来了事吧!
抱是抱过了,但他是第一次真切触碰公主的手腕,只觉得肤如凝脂,柔软细滑,令他不敢用力握下去,只是虚虚地扯着,好在唐臻原不是全指着他,自己也撑了一把,终于坐起身来。
虽然她穿得不少,但叶庭轩还是背过身去,快走了几步,离床铺尽可能远了些,又不敢太远,怕公主站不稳要人扶,他好立刻能到她身边。
唐臻躺得确实浑身难受,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想到这句话,她不禁乐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她抓着床柱猛地一起,确实腿软,但好歹站住了,然后就觉得……不太对劲。
唐臻转头往床铺上看,撩开被子,果然看见褥子上沾了些血迹。
啊啊啊!郁闷!
之前这具身体可能落水受了寒,又是一通舟车劳顿,可能导致月经失调,一直没见来,唐臻还寻思这事儿呢,可别原身有这方面的隐疾,想着回头找机会问问映月,没想到一休养,这就来了。
“唉!”她叹了口气。
叶庭轩紧张地转过身看她:“怎么了?”
“我姨妈来了。”唐臻已经感觉到小腹开始坠痛,下意识地回答。
叶庭轩不明所以:“姨妈?”
“哦……就是那什么……癸水?月事?月信?”唐臻琢磨着古代月经该叫什么,索性把自己知道的词都说出来。
她每说一个,听得叶庭轩太阳穴就重重地抽一下,脸顿时烫得像火炉,立刻背过身向外走去。
“殿下还是好好休息,我我我先出去了!”
叶典史走得是挺快,就是左右脚拌蒜,好悬没摔一跤。
唐臻怔了怔才明白,连着敲自己脑壳,自言自语道:“睡傻了真是,跟他说这个。”
叶庭轩顶着一张大红脸,低着头直愣愣往外冲,刚出房门就撞上了端着一脸盆水进来的映心,险些把那盆水撞翻。
映心见他急匆匆的,吓了一跳:“叶典史,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叶庭轩连映心的眼睛都不敢看,“你们先忙,我回去收拾一下再过来。”
焦玛方才被他放到了院子里,这会儿嗷嗷叫着迎上来,他弯腰捞起狗子,甩开长腿迈着大步一溜烟就不见了。
映心端水进了卧房,才知发生了什么事,联想叶庭轩的大红脸,捂着嘴笑个不停。
唐臻被她伺候着换衣服,嘟囔着:“也不至于吓成那样吧?”
“吓倒不至于,肯定是窘的,叶典史又没有与女子交好过,面皮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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