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好事者主动点破:“大家不是都按邀请函入场的吗?”
说话间,邱董事长瞧着宋岩,眼带询问,显然没有听信陈母的解释。
陈母不好再答,宋岩只得硬着头皮坦白:“宁小姐给了我邀请函,我忘了带。”那位宁小姐如何说的,她就如何顺着编这个谎吧。
邱董事长双手往后一背,皱眉说:“小宁这孩子,在想些什么呢?”
电梯门开,邱董事长快步往前走,甩开陈母和宋岩,给邱母去了个电话,叮嘱:“等宣布订婚时,阿许再下来。”
出了电梯,便有服务人员接引宾客,帮助脱去外套,放置包具,温柔指引这个约千平米的宴会场地用餐/休憩/化妆的区域在何处,服务周到又俱全。
陈母和宋岩进入主宴厅不久,宋母和宋苑就迎面而来。宋母主动向宋苑介绍陈母,一旁的宋岩精神高度紧张。宋苑的丈夫邱安衍和陈家此前敌对,还将陈父气进了ICU,而宋母则因为陈母的阴阳怪气,对陈母有意见,她实在是怕他们突然起争执。
所幸大家都是体面人,心照不宣的避开了那些不愉快,聊了几句场面话,便散开了。宋苑大大方方的向一群邱家女眷介绍了宋岩,说是自己的堂妹,而陈母也向生意伙伴介绍了作为儿媳妇的宋岩后,各方回归熟悉的社交伙伴。
宋苑继续被一群邱家女眷围着,陈母继续同交好的生意伙伴交谈,犹剩宋母和宋岩抱团。
宋母责备宋岩:“你不在家休息,怎么过来了?”
宋岩嘀咕:“不是和您报备过了吗?”来之前,她和宋母在通讯软件上留了言,告知其陈母形单影只,自己要陪着陈母同来。
宋母朝陈母的方向撇撇嘴,冷哼:“你婆婆看着像是不能单枪匹马的人吗?”
宋岩抿抿唇,“也不完全是因为姨姨,这不是怕万一邱安衍来了,吵架吵不过嘛。”
宋母脸色好看了些,“哼,他要是敢来,我会揭了他的皮。”如是说着,长吁短叹:“嫁的男人再有钱又怎么样,身体有问题,你姐姐这日子该怎么样才能熬的下去?”
宋岩紧声问:“姐姐和您说的?”
“不用你姐姐开口,邱家那群人就当着你姐姐的面明明白白、毫无顾忌的告诉我了。”宋母对宋岩道:“他们说邱安衍这人受不了刺激,劝你姐姐还是早些回家,别把他逼疯。又说邱安衍打过针了,已经好了很多,也知道错了……”
说到这儿,宋母眉头紧锁,“又是逼疯,又是打针的,这不是身体有毛病是什么?我也不好追着你姐姐问东问西,怕她不高兴。唉,可怎么办才好。”
宋岩从路过的应侍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一杯果酒,递给宋母,沉静道:“妈,您喝点儿东西,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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