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往办公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
陈华教训陈非池:“你别以为你立了点儿小功就能耐了,现在你只是代着你爸做点儿事,东池的股份你没有,要你接班也得通过董事会。”
书桌上陈父陈母和陈非洋一家三口的合影蒙了点儿尘,陈非池拿起,扯了张纸巾擦拭:“您说的都对,可以走了吗?您不走我就要下班了。”
陈华不走,拿起烟抽,来回走动,烦躁不安。
陈非池将合影放回原位,平静道:“二叔,我猜您这几天在想,邱安衍能把您捧上天,也能把您摔在泥里……”
陈华身体僵住。
陈非池笑了下,继续说:”这会儿他能拿贪/污行/贿要挟您,以后就能再找个名目将您踢出董事会。您怕极了,就连陈家赢了,您还是怕。怕的自己不敢出头,想让儿子顶上,自己做幕后……”
被戳破心思,陈华跳脚:“你给我闭嘴!”
陈非池耸肩,转过椅子,背对陈华。
陈华将桌子拍的咣咣作响:“你别以为我惹上事儿,你就可以幸灾乐祸。生意做到这么大,谁的手能干净了?你爸妈也脱不了干系。”
督察组进驻东池集团后,查出问题的都是陈华及其麾下的人,陈父陈母那儿却一点儿犯规的痕迹都没有。
陈非池将椅子转过来,神态复又严肃:“您可别诋毁我爸妈,他们可是清清白白。都是您为了公司冲锋陷阵,您实在辛苦。”
陈华气急败坏,冲过去想打陈非池。
陈非池双脚踩着书桌,椅子往后滑了下,与陈华拉开距离,双手握在一起,关节作响。
陈华对上陈非池狠戾的眼神,后退几步,抖了下。他听杭城那边的下属说,面前这小崽子是条狼,撇断了食物中毒事件凶手两根肋骨,还是一根接着一根。法律规定,三根或三根以上肋骨骨折的,才能算作轻伤,他完美避开。有些事儿,警/察做了有违公序良俗,而救了受害人的陈非池做了,可当出于义愤……
陈华不轻不重地踢了下书桌,撂下一句毫无气势的“走着瞧”,转头就逃。
陈非池将脚从桌子上收回,起身拿了纸巾,擦拭被他踩上的痕迹。
来电铃声响起,陈非池接过。
里面传来陈母的声音:“非池,你来一趟医院。”
陈非池说:“晚上还要准备明天的事情,就不去了。”
陈母道:“就是因为明天的事重要,我才让你来。这么大的事情,不得一家人好好商量。”
陈非池哦一声:“爸能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