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捂住眼睛,哭出声来,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恐惧:“可我感觉他真的要死了。”
面对她本就心存歉疚的已病重的邱安许,即便他对她还心存觊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陈非池静静地拿手背为她拭泪,待她渐渐平静,关了灯,起身离开。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然后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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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河家露台。
许星河瞧了眼将头埋在双臂里的陈非池,嫌弃的说:“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天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离了算了。”
陈非池立刻抬起头嚷嚷:“离什么离?日子总是要过。”
许星河道:“视频经过剪切,倒放成宋岩主动,然后被推开,很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陈非池吸了吸鼻子,“那当然,我老婆太单纯了。”
许星河皱眉:“那要是她有意呢?”
陈非池立时反驳,“怎么可能?”
不等许星河回话,转移话题:“我要的钱呢?”
许星河往贵妃椅上一靠,一只手撑着头,“数额太大,银行需要审批,预计今天早上到账。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是股权重大变动,你需要经过其他股东表决,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陈非池说多谢,“我这两天处理完事情,就和你一起去美国,向团队成员交代。”
许星河嗯一声,叹气:“杭城食物中毒的那个凶/手你怎么摆平的?警/方都没辙。”
东池集团食物中毒事件已水落石出,下毒的是酒店餐厅后厨人员,与中毒严重的母女中的母亲是邻村,他们年轻时办过喜酒,但因年龄未到没有领证。因家/暴,那位母亲逃离了村庄,来到杭城打工,再婚不久生下女儿。
因为看着女人越过越好,凶手心有不忿,想毒死那对母女。结果操作失误,将购来的毒菌也混入其他客人的吃食,以至于毒倒了一大片。
最初排查,因后厨监控死角,且凶手和那位母亲生长于闭塞的乡村,还没领过结婚证,确难查到。可血缘却逃不开,陈非池在那个女儿的脸上瞧到了凶手的影子。
稍加试探,便露了怯。
陈非池将泪一抹,冷笑一声,“既然害了人要躲起来,总是惜命的,我陪他玩命,他哪儿能玩得起。”
许星河眯眼:“你陪他玩命?”
陈非池耸耸肩:“只是吓吓他,我还有老/婆呢。”
许星河颔首,“也算是功德一桩,要不是你一力抗下压力,救了那对母女,后面哪有那么顺利。要是听那母女的丈夫的话,放弃治疗,东池集团恐怕已经背了一口大锅。即便是血缘至亲,人心还真是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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