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将文件往茶几上一扔,愠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上次和你说的话若你没明白,那这次你要是还不明白,就是愚不可及。邱安衍的目的是你,不是东池!你把自己吃饭的东西给砸了,国内是他的地盘,你拿什么和他抗衡?女人都是现实的动物,更何况宋岩身旁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邱安许……”
陈非池不耐烦打断许星河:“邱安许已经是过去,我相信岩岩,她不会因为我没那么有钱就不和我在一起,她都和我结了婚,还能往哪儿跑?”
“她往哪儿跑?哼,我都没好意思和你说,昨天她和邱安许就在一起吃晚饭,还和他一起上了楼。”
陈非池愣了下,脸色一沉,“你在哪儿碰见的?”
许星河道:“邱氏集团员工餐厅,我去那儿办事。”
见陈非池脸色难看的厉害,许星河摁了摁眉心,实话实说,“开始是邱安可、邱安许兄妹俩和她一起吃饭,后来邱安可走了,你家那位估计是看他坐轮椅不方便,就送了下他。我听说最近邱氏要给S大捐楼,估计你家那位是作为校方代表去谈事的,我看到学校的校长了。”
陈非池略松了口气,但脸色也没好看多少,反驳道:“这不挺正常的?你刚那第一句不是误导人吗,净想着挑拨我们夫妻感情。你也说邱安许坐轮椅了,他人我见过,还算有廉耻,知进退,如今他都……都那样了,构不成威胁。”
许星河恨铁不成钢:“你别想的太天真,邱家人能有什么好东西?邱家的男人更不是东西,即使要死了也要拉别人下水。”
陈非池道:“你和邱家的私怨我管不着,但我相信岩岩她只是心善,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对她兴师问罪,还失去信心。”
见陈非池一脸憋闷,许星河叹口气,话锋一转,“行,不说你家那位了,你父亲醒了没有?”
陈非池抿抿唇,回答,“没醒。”
陈父醒了,状况尚好。
只是……陈母不告诉她,还让医生瞒着他。
“你别跟我说你爸现在躺在医院,所以你必须救东池。他躺在医院是因为邱安衍,而不是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抗。你要搞清楚,这是他们的事业,不是你的事业。即使现在这个局面有你的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东池内部腐败,疏于管理导致经营不善,还有急功近利,搞融资稀释了股权,再加上你爸在陈华的事情上优柔寡断,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才让邱氏趁机而入。你妈是怎么对你说的?”
陈非池双手抱胸,别过头不说话。
许星河冷笑,“好,你不说,我替你说。我猜,她就是道德绑架,让你拿自己的好东西换他们的坏东西。可你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时,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我都没忍心告诉你,你妈那时候说,要是还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所以你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