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池的父亲显然没有听进劝,伴随他那句“你个小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和邱安衍紧接着的大叫“快保护我!”
只听得似重物被绊倒的一声闷响,陈母大叫起来:“老陈!你别吓我!”
邱安衍也喊起来:“快快快,愣着干嘛?快找医生过来!”
陈非池的声音由远及近,“爸!爸你怎么了!爸!”
最后那三个字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邱,安,衍。”
“不不不,不是我。”邱安衍咋咋呼呼,“我有叫医生!你看医生过来了……”邱安衍陡然痛呼:“陈非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似乎陈非池还要动手,陈母拦住了他,声音嘶哑:“非池!非池你冷静点!别打他!”
陈非池说:“老子就算坐牢……”
陈母哭骂:“坐什么牢?你有老婆,还可能有孩子了?你昏了头了!现在逞什么强!快把你爸送医院要紧!”
只听得那边嘈杂了一阵,又归平静。
邱安衍犹在那儿跟复读机似的嘀咕,“我这边有医生,都说了我这边有医生了……”
邱母摁了摁眉心,唤起了邱安衍。
又唤了几声,邱安衍没应,反而还哭了起来,听语气伤心极了:“我就说嘛,你们一大家子脾气都这么差,又这么狡猾,肯定会对我的苑苑又骗又欺负。我是不会让你们和我们成一家人的。”
邱母愣了下,沉默数秒,骂了句“打得好”,挂断电话。
降下车窗,邱母回头望去。
车已行了很远,低垂夜幕下,邱氏大楼顶上那层光,若隐若现。
“结果是想要的就成了,何必在乎原因。”邱母低声呢喃:“也不知道可可那孩子靠不靠谱,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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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氏餐厅,包间内。尴尬的对话在宋岩和邱安许之间进行。
宋岩坚持要送邱安许离开,邱安许坚持要在这里等。
邱安许:“你不用送我,我打电话让护理人员或可可过来就行。”
宋岩:“可你电话打不通,可可给我留言说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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