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玩笑话话惹得众人笑了起来,纷纷称是。
陈非池桌子下紧拽双拳,硬声打断陈母和其他人的对话:“妈,你们入新加坡籍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母回答,“是去年九月。”
陈非池咬牙。
去年九月,也就是哄他回国,说什么一家人应该互相照应的时候。
陈母对其他人继续道:“境外上市监管没国内这么严,再加上我们以后会成为纳税大户,新加坡也乐得接受,只要疏通好,上市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
“现在陈非洋是什么国籍?”陈非池冷声插话。
陈母愣了下,回答道:“他顺道和我们一起换了国籍。”
紧接着这句,又对众人笑着道,“现在中介已经帮公司提交了……哎,你干什么?”
陈非池拉开椅子起身,就往外走。
陈父训斥道:“只顾着儿女情长,你有没有把公司的事情放在眼里!你这种态度,信不信我现在就开了你!”
陈非池停住脚,转头看向陈父。陈父满面怒容,表情里充斥着失望和责怪。
陈非池动了动嘴唇,终是什么都没提,只是道:“我求之不得。”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在意的事情,他们从来不在意,那他们在意的事情,他为何要在意?
辩解越多,越像是邀功,越像是在意。
他凭什么让抛掉他,还理直气壮的他们这么以为。
不多时,东池集团临时会议结束。
陈父当着众人的面,对秘书下了指示,让他传达下去,撤掉陈非池投资部副总的职位。在座的董事纷纷阻拦,道陈非池还年轻,再历练历练,也就沉稳了。
陈华甚至当着众人的面自责,说自己这个叔叔作为上司,没有教好陈非池,也有责任。
诸如此番,说了一通,陈父总算松了口。
此事毕,各人散会。
会后,陈父和陈母进了董事长办公室。陈父给秘书交代完事情,关上门,骂起了陈非池:“个不省事儿的臭小子,下次见到老子恨不得揍他一顿才解气。”
陈母白一眼陈父:“他什么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为他生气,是为自己堂堂董事长,还要费力和那些董事们周旋,来保儿子的职位生气吧。”
陈父被说中心思,有些挂不住脸,闷头喝了杯茶,这才说:“公司越大,关系越复杂,责任越大,很多事情哪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