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稍显抗拒,他就红着眼眶逼视我,直到我妥协。
是我的生理期阻止了这场冲动。
他颓败地放开我,将避/孕套收回校服口袋,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卧室门口,翘着二郎腿,边抽烟,边肆无忌惮的打量我,像在盯着他的囊中之物……
(沉默)
无言中我们僵持许久,最终是客厅里响起的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僵局。
他替我接过,喊了声干妈,用乖巧的语气撒谎,说我去洗手间了,他拉着我去他家里补习,今天太晚了,能不能不回来。
我妈该是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因为我看见他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所幸的是,在我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前,他笑着称自己考虑不周,答应和我说一声,让我回来。
打完电话,他若无其事地看着缩在床上的我,平静道:我送你回去。
回家的路上,他对我说:既然不准我恋/爱,那就要弥补我的损失。
我说:总得有个期限。
他回答:高/考完,我就恋爱。
说完,瞧着我:你怎么不问我,我想和谁恋爱,想你怎么弥补?
我问:你想我怎么弥补?
他凑近我,我立时后退一步。
他向我的脸伸手,我侧过头。
他又伸手到我胸/前,我立时挡住。
他说:扣子开了,我帮你。
我低头整理,说不用。
他拿开我的手,低声说:宋岩岩,你想一直和我纠结来纠结去吗?我还要上学,没这个精力应付你。
我不再推拒。
他为我扣上扣子,我再一次问:你想我怎么弥补?
他笑了,解开那颗被他扣上的扣子,答非所问:岩岩姐姐,别害怕,我们慢慢来。
(沉默)
我没有按长辈对我的原本的计划和陈非池一起出国,而是选择考国内的硕士,这件事我爸妈和陈姨陈伯都知道,唯有陈非池蒙在鼓里。我给隐瞒这件事找了很好的理由,那就是陈非池正值高三,不能因为我影响他的学习。
我太胆小了,后来说服我爸妈和陈姨陈伯继续瞒到了陈非池先出国。他出国之后,我给他发了个邮件,说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恋爱对象。
从此,他没有再和我联系。
Angeler,那天……我坐在那张明显为欢|爱准备的床上,瞧着陈非池阴/郁的模样,自责不已。他本来该有这个年纪的青涩纯真的感情,是我把他变成了这幅样子。
后来我陆陆续续查过很多青春期相关的资料,说青春期时思想尚未成熟,生理影响大于心理影响,对自己喜欢怎么样的伴侣的认知也容易产生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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