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陈非池语气很硬,宋岩揣测陈非池是受不了那些老员工的教育,又不能顶嘴顶的太过分,便出来消消气,结果被陈母追出来唠叨,本就心情不佳。如今她又继续骚扰他,让他回去见不想见的人,显然令他更厌烦。
灰溜溜的,宋岩试图收回手,却被他摁手在他腹前,不准她逃。
她愣了下,“怎么了?”
他语气很不好:“手冷。”
现在是冬季,他方才手扶了露台扶栏,手心的确是有些凉。
她乖乖地由着他握着她的手,劝道,“外面这么冷,别站着了,回去吧。”
他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嗯,听你妈说了,公司的老员工教育你了。”
陈非池放开宋岩的手,转身面对她:“他们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礼貌点头说好就行,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我也犯不着为外人生气,伤我自己的身体。”
越说越激动,“只有你能把我气到,我在台上说自己想结婚,你却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你想气死我吗?”
宋岩缓缓眨了眨眼,轻声问:“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吗,你知不知道结婚代表着什么?”
陈非池不假思索:“结婚代表着我和你在一起有了法律的保证,代表着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
宋岩喃喃的:“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能让爱侣日渐生厌。
陈非池双手摁住宋岩的肩,强调一遍:“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面对心爱的人的表白,怎么能不感动?心尖儿却颤的厉害,宋岩不敢对上陈非池那双夜色中亮的惊人的眼睛,因为怕一对上,就忍不住喜极而泣。她垂下睫毛,不说话。
陈非池双手捧住宋岩的脸,用力往里揉,揉到她双唇都撅起来。只有看看她这幅好笑的样子,他才能不会被她又一次的不回应给气到:“你把我气坏了。那时候真想把你直接拉上台,告诉所有人我想结婚的人就是你。”
说到这儿,陈非池视线下落,目光锁在她不安握拳,抵在他胸口的手上,故意问:“是想来告诉我,你也有和我结婚的打算?”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明明这女人连和他光明正大都做不到,干嘛要问这种蠢问题让自己低到尘埃里,遂带着自尊地迅速补充道:“我开玩笑的。”
宋岩回答:“我是想来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台下的表现太差。”
其实不是,是因他只给她一人的目光。所以才忍不住大着胆子抱他,温声细语。可她怎么好不害臊地和他提。
原来也不是没有感觉的,陈非池唇角微勾,双手揽上她腰肢:“难怪态度突然这么好。还以为你打什么鬼主意,又在先扬后抑,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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