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一脸迷茫:“试试?”
陈非池刮了下宋岩的鼻子,“我是说同居。”
宋岩哦一声,低头问:“租那套房子,是想和我同居吗?”
陈非池嗯了声,圈紧宋岩,紧紧盯着:“乐意不乐意?”
他租那套房子,只是为了留个偶尔耳鬓厮磨的去处而已,毕竟她连光明正大的恋爱都不肯。但她既然这么问了,他何不顺势为自己争取到这个机会?
说完屏息,紧张地等待。
宋岩垂睫:“让我想想。”
这个回答已经令陈非池喜出望外,他捧着她的脸,猛亲了几口,“我等你想好。”话是这么说,一分钟不到陈非池就缠着宋岩让她答应,甚至还把她摁在床上没完没了的亲,脖子上都是水渍。宋岩被缠的无法时,宋母来了个电话催她回家,终于将她从陈非池的纠缠中稍稍解脱了些。
宋岩下床,重新穿了衣服便往门口走。
陈非池跟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角咕噜:“房租15万一个月,一天就是5000元,两天就是10000,三天就是……”
宋岩置若罔闻,开了门,继续往前走。
陈非池的房间在二楼走廊尽头,和陈父陈母的卧室相对,出门右拐,又经过两个房门便到了二楼扶栏处,巨大的水晶灯就在眼前,灯下为一楼客厅。
扶栏再往前行四五步右侧即为楼梯间,楼梯由深色地板铺设,不知是什么木材,隐隐有些木头的幽香。楼梯间墙面贴着银线穿插的素雅壁纸,壁纸上挂着一个约莫二十寸的相框,相框上面是一幅写意山水油画,油画上沾了些圆珠笔线条。
宋岩在大学做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整理书本时,曾见到过这幅作品。画这幅油画的是如今炙手可热的某画家,据她所知,这位画家的作品最低百万,如今挂在这墙上,没有做任何保护的展示,还被染上了污渍。
陈非池察觉到宋岩视线在圆珠笔痕迹上流连,解释道:“是陈非洋那家伙调皮乱画的,这两天我妈准备换一幅。”
宋岩回头横了陈非池一眼:“几百万的画说换就换,一年不到两百万的房租要交也交的,你心疼什么啊?还和我算账。”
陈非池被怼的无话可说,顿时就蔫儿了。待到她坚决拒绝他送她,更蔫儿了。
宋岩坚持独自上车,关上门后,便见陈非池双手扒着车窗,弯着高大的身体,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瞧着她,像只要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宋岩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明明知道他这是在使苦肉计,还是降下车窗说:“明天我去那儿收拾收拾,看看情况。你赶紧回屋,别着凉了。”
陈非池一下子就换了笑脸,后退两步,朝她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