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愣住,停下脚。身后的陈母却从他身边溜过,弓着腰蹑手蹑脚地朝厨房走去。
陈父无奈一笑,没几秒也以同样的姿势跟过去。
才走了没几步,厨房内传来了陈非池的声音:“王姨,您知不知道家里的红糖放在哪儿?”
陈父陈母对视一眼。没几秒,陈非池说了声找到了,又问:“对了,家里还有没有热水袋?”
话音一落,陈非池一只脚踏出厨房,陈父和陈母忙蹲下来,躲到沙发后。
陈非池边说话边上楼,不一会,身影就消失楼梯间。
陈母忙起身,拉着陈父往后退回房内。
将门关上,陈母不满地横一眼陈父:“要是咱儿子有这么坏,他半途下来为岩岩弄这弄那的干嘛?”
陈父气道:“他都逼着岩岩和他开房了,那不是坏是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陈非池或许真谈了恋爱也不一定,故而想寻找陈非池这两天的踪迹,好从中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便让他吃了一惊。前天晚宴过后,陈非池带着宋岩开了房。从监控和前台对他讲述的事实来看,是陈非池对宋岩连骗带吓,带她进的房间。
他从小看着宋岩长大,心知她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孩子,肯定是陈非池欺负了她,她看在长辈的份上,不好同他计较。
陈母一把拉了陈父往里走,疾声道:“什么逼着开房?他两这可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一个月钱就牵扯在一起了。更何况他两的事儿没准老宋他们也知道,非池或许还去老宋那儿提过亲呢。”
陈父吃了一惊:“啊?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这不是怕你沉不住气嘛。”陈母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残月,叹口气,将事情道来。
原来陈父生日那天,陈非池自告奋勇去给宋岩送钥匙,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当晚,公司总助接不通已进山区的陈父的电话,只好给她打电话,说陈非池要动用公司内网,查宋岩是否有在公司旗下的酒店入住,问她是否同意,她允了。第二天她留了个心眼,问了住家阿姨,得知陈非池清晨才回。
于是她查了宋岩的开房记录,还调了监控,一切便明了。她原本想着两人会有所进展,没想到足足一月,都停滞不前。孩子们的事她也不好参与,只好放任。
事情在前天又有所变化,晚上她见到寻常凌晨才归来的陈非池急匆匆的跑回家,收藏室翻了些东西出来,拧着就往外跑。
在他走后,她进收藏室查看,发现自家儿子把自家老公舍不得用的两颗长白山人参给拿走了。
又过了两小时,儿子垂头丧气,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然后再过了半小时,儿子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