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一挑眉,忽然想到不可描述的画面,抿了唇不出声。
钟以青望着她的眼睛,真诚的发问:“怎么了?”
伊采双手环住他的腰:“我愿意。”
晚些时候,胡闹了这一场,伊采去更衣室换下衣服,设计师周老师征求她的意见:“婚纱是由我们存放还是您自己带回去?”
伊采坐在镜子前卸下头发上的饰品,问:“婚纱是钟先生定制的吗?”
周老师回答是。
伊采顿了顿,追问:“订了几身?”
周老师:“钟先生本来不让说的,可惜瞒不过你,一共九套。”
伊采听了这个数字,感慨了一下,说:“太多了。”
周老师:“钟先生说,他喜欢九这个数字,九这个数字是最接近圆满的。”
十分圆满的事情并不存在,钟以青和她一样,都是清醒人,他们能追求的,便是无限接近十分好,然后以平常心接受生命馈赠的遗憾。
伊采让他们继续保管衣服,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真正用到了。
那枚十分张扬的红宝石戒被她摘下,好好存放,然后,换上了更张扬的钻戒,戴在了特殊意义的无名指上。
钟以青很有耐心地等她换衣服,牵着她的手,在深夜人已稀疏的商场里,不疾不徐地乘坐扶梯下楼。
钟以青在西装外罩了一件大衣。
伊采忽然笑了笑。
唇边的弧度没能逃过钟以青的眼。
钟以青拉着她的手蓦地一用力,无声传达着疑问。
伊采解释道:“想起一句话。”
钟以青:“什么?”
伊采:“一见如故。”
这四个字日常听到的太多也太频繁了,远不足以表达出她此刻的心境。
伊采想了想,又说:“我总觉得,也许我们的灵魂比我们本身更亲近。”
钟以青:“是啊,谁知道它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前缘呢。”
伊采:“既然婚纱都定好了,选个良辰吉日,我们领证吧。”
钟以青:“几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请示过月老,合过八字,当之无愧的上上签,相逢即是良辰吉日。”
伊采想起那段玩闹似的游戏婚姻:“是啊,我们是曾经成过亲的人了……那就明天吧,我回家拿户口本。”
晚上,半夜十分。
一家小众婚纱设计的官博放出了一组照片,是今晚的求婚场面。
郎才女貌当然吸睛。
照片小范围传播了一波,流量也蹭蹭涨。
认识Rain的人不在少数。
认识钟以青的人更多。
游戏圈里的人闻风而动,伊采的绯色新闻刚刚贡献了一波瓜,此刻,又紧接着奉上一块更大的瓜。
上次,酒吧里的暧昧照片只拍清楚了伊采的脸。
钟以青的侧脸在那种灯光下并不清晰。
而这次,却是无比清晰的两张面孔,落落大方地对着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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