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了?
解遇顿了顿,他盯着姜遥浅认真地看了好几秒,而后终于开口:“姜遥浅,跟我一起回去。你愿意吗?”
果然。
姜遥浅心里刹时一阵压力,下意识地屏了下呼吸,然后小心又认真地解释起来:“解遇,这件事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另一个就是我的工作也刚在溪海稳定下来,说不定很快就能升职,努力了这么久,我舍不得前功尽弃,然后就是......”
突然要她去那样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她真的一下子生不出勇气,只有本能地感到焦虑与不安。
“好,我知道了。走吧。”
解遇点点头,表情一丝未变地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
姜遥浅依旧坐着没动。
他问出来了,她也认真地解释了,一切好像都很好。
没有争吵,没有不依不饶,没有无理取闹。
很好。
可她的胸口却好像依旧堵着什么,出不来也压不下去。
像是用劲吹起来的气球,没等到预料中的爆炸开却是沉默无声的偃旗息鼓。
原来不是只有争吵才会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吗?
姜遥浅目光茫然地看向车外的解遇。
他站在台阶前,侧过身、低垂着眼看过来,眼里看不出情绪,侧脸的棱角轮廓在夕阳红黄的柔光下依旧凌厉不减。
模样未变,他本不是那种温柔耐心的人,性情却好像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很多。
可原因呢?
真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就换了副性子、默不作声地拔掉身上的所有的刺与锋芒吗?
车子熄火后冷气一点一点消失,热燥慢慢涌上来,令人忍不住一阵焦躁与心烦意乱。
姜遥浅终于打开车门,下车。
解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十分从容地牵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姜遥浅低着头,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突然道:“解遇,你好像有些变了。”
“嗯?有吗?”
“对,变化挺大。”
姜遥浅的语气郑重而认真。
解遇的脚步终于在台阶上停下,却没回头。
过了两秒。
他问:“你不喜欢?”
姜遥浅的心里愣了一瞬,最终诚实道:“嗯,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他现在脸上那滴水不露般的平静,像是藏着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也摸不透,也不喜欢他跟她之间像是开始隔着什么的莫名生疏感。
她还是喜欢真真实实的他。
姜遥浅刚说完,就感觉到手上被用力勒了一下,痛感还没出现,就听前方的人似乎自嘲地轻笑了一声,然后那道平静无波的声音传过来:“可我以前那样。”
“好像也不见得你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