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的,心里涌上一阵烦躁。
“嗯,那我现在回去。”
罗茜茜连忙问着:“姐,亲姐,你不会怪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有怪你。”
挂了电话,姜遥浅开始收拾东西。
拉着行李箱出了酒店,姜遥浅站在路边等车。
旁边是一杆路灯,暖黄色的灯光发散着,渐渐晕开,笼了她大半个身体。
姜遥浅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她穿了一件长款黑色风衣,夜风有些大,衣摆被吹开,露着纤细的腰身、笔直的长腿,半干的头发也在夜风中肆意飞洒。
几缕发丝落在她的脸颊,发尾粘在嘴角。
明明看起来面目挺柔和的一个人,此刻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尖锐。
马路上时不时有车经过,其中一辆车刚开过去,突然又猛地停下。
刹车声有些重,引得姜遥浅抬头,那辆车已经开起了双闪,车里的人撇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姜遥浅以为是自己叫的网约车到了,拉着行李箱快步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不是。
黑色Panamera,裸车一百二十多万。
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姜遥浅接了电话,回头便看到了后面刚刚停下来的车子。
车牌号对上,后面那辆才是她约的车。
姜遥浅直接拉着行李箱走过去,司机也下来了,打开后备箱,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去。
上了车,前面的司机扭头看了姜遥浅一眼,核对着地址:“是桑春苑老小区吗?”
姜遥浅点头:“一区后门,清槐路那里。”
“你家住那?是本地人吗?好像听不出口音啊。”
“嗯,几年没回来了。”
司机一边踩油门,一边砸砸嘴:“那就是为了拆迁才回来的吧?要发财了啊,你们那儿拆下来估计能得不少钱。”
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羡慕与酸味。
姜遥浅不知道房子要拆迁的事,也不关心。
后面一路,那个司机都在絮絮叨叨地讲着自己当年怎么怎么的差点就买了那里的房子,又怎么怎么倒霉地错过了。
话里全是抱怨、懊悔与不甘。
可惜啊,人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姜遥浅静静地听着,糟乱的心突然变得平静。
车窗外的绿化树与路灯接连掠过,线影拉长又无限延伸,仿佛前方漫漫无尽头。
在姜遥浅看得出神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抬眼一看,到地方了。
姜遥浅打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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