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额:“……他永远记不住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几个字。”
“这家伙真是个蠢货。”
塔利亚恨恨地说:。
谈话是怎么进行到这里的来着?
队长和巴恩斯对了下眼神,前者歪头,后者耸肩,对这个怀了孕的年轻妈妈没有办法——因为她怀着孕,所以更多愁善感些,他们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她也的确只是担心着她孩子的父亲。
队长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塔利亚的肩膀。
“可我正相反,我认为他有着很高的智慧,以及很坚定的意志。”高龄老人评价别人的时候用词异常地有分量:“同时还有这崇高的品德。”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塔利亚拒绝听蝙蝠侠的好话。
“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什么会爱他呢,塔利亚?”
“因为他长得帅又有钱。”塔利亚咬牙:“但他管头管脚烦得很啊!”
队长一愣,旁边巴恩斯指指手机:“糟老头子。”
大胸甜心过了两秒,“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用娜塔莎的手机看到的,”巴恩斯很平淡地说:“他直到现在,还在用以前的古早款。”
队长笑了一会儿,但是很快整理好了情绪。他笑主要是因为塔利亚在视频里的表现实在是有意思,以及意识到了具体对应上了谁,让他感到了反差。
“但我以为……我们才是糟老头子呢,巴基?”他看看巴恩斯:“我们两个加起来是不是快两百岁了?”
“你想老就老吧,别带上我。”巴恩斯说。
有关于糟老头子的定义,其实队长也不认可。他更多地将其视作一种塔利亚对她孩子爸爸的爱称。抛开这些,他倒是觉得自己对那人的定义没有什么差错。
“我们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出很多意外,塔利亚。”队长说:“而我们任务成功的时候,依旧会有不可避免的伤亡。敌人的,平民的。”
“平民伤亡是不可避免的,”塔利亚说:“又不会所有人打仗都在划定好的……”
“平民伤亡会让我很难过,事实上,我也没有因为敌人的阵亡而感到过由衷的高兴。”队长忽然说:“我们因为彼此理念不同而战斗,本质上依旧是互相残杀——这不会因为谁是邪恶谁是正义而改变,塔利亚,物伤其类。”
塔利亚顿了顿,等队长继续说。
“我是个军人,我曾经是。现在我也会做些什么,为了神盾局,也为了防止九头蛇的死灰复燃。说起来,谢谢你当时的情报。”队长顺带提起了这个:“我受到过很多训练,但我依旧会问自己,任务中是否将敌人一击必杀是……正当的。哪怕我有了授权,那么我使用它的时候是否恰当和合适?而我手重一点就能带走一个生命的时候,又有什么能说服我在打击敌人的时候更加用力些?美国队长为了世界的正义理念应运而生,可我的一举一动,又是否真的能代表他人赋予我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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