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才看过来,那是一双锐利的黑色眼睛,闪烁着阴鸷的暗光。醒来后的他给人不太舒服的压迫感,但总算没想着对我动手了。
他再对我凶一次,我就不救了,丢去警察局。
被他不声不响地盯了几分钟,我像被凶猛的野兽给盯住,仿佛随便动一动,这人就能扑上来咬碎我的喉咙。
为了打破这紧绷肃杀的气氛,我牵动嘴角笑了笑,柔声道:
“你饿不饿我煮了粥,还买了三明治,圣杰曼面包店的三明治是杜王町的招牌哦。”
这难捱的氛围延续了数十秒,然后随着男人的松懈而瓦解,我连忙出了房间准备东西。
等我再次端着食物过来,他已经坐回床上了,绷带里又渗出血,他却不当回事。缠着绷带的手指拿起勺子,抖啊抖,勺里的粥又掉回去一半到碗里。
“不介意的话让我喂你吧,要是疼的厉害,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吵死了。”他语气不善地瞪我一眼。
啊,他原来不是哑巴,声音很低哑,却是好听的。
“那你的意思是”
“闭嘴。”
话少,但是真凶,我收声了。下一秒,他将碗放在了我手里,我马上明白了这意思,搅动着粥,开始耐心地喂他。他还在盯我,一边吃一边盯,像蛇,这目光注视犹如针扎。
“你抖什么。”
因为我克制不住的颤抖,勺子碰到了他的牙齿,我做错事一样垂下视线,“对不起,没磕疼你吧”
对方好像冷笑了一声,他看起来有点年少,但绝对不是像仗助那样的青春少年,这个人只是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打我的时候不是很顺手吗?。”
下巴被他挑起,我惊讶地对上他暗沉的眼睛,对这冷嘲热讽的话感到一头雾水。打他我打他要不是他伤重,我下巴可能都被捏碎。辞不及防,我的脖子被他触碰,冰凉的指尖触到肌肤,我以为自己又要被掐,吓得后退几步。
他只是冷眼看着我的反应,没有多余动作,我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在碰我脖子上的伤疤。我脖子前面有一道被刀切割的割痕,所以我出门上班都会戴项圈。
我尴尬笑两声,又坐回床边,给他喂粥,然后说道,“这疤是小时候保护妹妹伤的。”
他没有回应,可能也没在听,我就不多嘴了。
直到照顾他重新睡下,我才回到自己房间,总觉得今天发生了好多事。
第二天我醒来走出房门,然后发出惊天惨叫,屋子里躺满了被殴打至重伤的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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