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农历春节前一天,罗凯开车接岑柏言去新公寓,到了街区遇上一伙人拦车抢劫,罗凯非但不按刹车,反而踩了油门加速,那伙人吓得乱窜。
罗凯扭头对岑柏言炫耀:“这地界儿就得这么干!”
前边就是个路桩子,岑柏言倒吸一口凉气:“你他妈看路!”
砰——
结果是两个人出了一场小车祸,人倒是没事,就是车熄火了。两个人修车弄出了一身臭汗,罗凯被自个儿熏着了,他一会儿还要去约会,于是非要在岑柏言这儿洗个澡。
宣兆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刻也不停歇,先是去了学校,又去了宿舍楼,徐明洋告诉他岑柏言刚搬走,把地址给了他,宣兆立即到了岑柏言的新住址。
在电梯里,宣兆莫名焦躁,听徐明洋说岑柏言这几天过得很不好,睡觉都没法好好睡,人都瘦了一大圈。
该死,那些人都该死。
宣兆用手指不停地按电梯按钮,他深呼一口气,又用力甩了甩头,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清爽一点儿。
岑柏言住在八楼的801,宣兆走到门前,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抬手后又有点儿犹豫,踟蹰半响,终于按下了门铃。
门里就是岑柏言,这个认知让宣兆心跳得很快。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宣兆整了整衣襟,刚要再次按下门铃——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陌生男人赤裸上身,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
门内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岑柏言低沉的声音和着水声传了出来:“谁敲的门?”
后脑仿佛遭遇了一记重锤,宣兆瞬间浑身僵硬。
“有事儿吗?”罗凯皱着眉问。
一阵头晕目眩后,宣兆垂眸:“走错了,抱歉。”
他扔下这一句话,狼狈地转身就走,握着拐棍的手微微颤抖。
然而,才走到电梯口,宣兆脚步顿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背,再次回身走到了801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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