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也叫劝呐?叫收买。”
岑柏言放下筷子,冲着宣兆一抬下巴:“那你说说,你上午怎么劝她老实住家里的?”
宣兆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明晚酒吧有个网红歌手来开见面会,我答应带她免票去看。”
“你这也叫劝呐?”岑柏言眼底浮出戏谑的笑意,故意阴阳怪气地学宣兆的话,“你这叫——收、买!”
宣兆好笑地摇了摇头,旋即又无奈地说:“都是下下策。”
“暂时用这些下下策让她先缓缓,”岑柏言说,“她总能慢慢理解的。”
当天晚上,岑柏言在书房打了个地铺睡的,腰酸背痛一晚上没休息好,天一亮就钻到宣兆床上补觉去了。岑情到了中午才起来,宣兆正把做好的饭菜往书房端,恰好撞见了开门的岑情,笑着问她饿不饿。
岑情对宣兆没好脸色,宣兆也不介意,温和地说:“听你哥哥说你喜欢海鲜,我做了油焖大虾和糖醋鱼,来吃一点吧。”
岑情瞧着挺有骨气,一脸“我死也不吃你做的饭”的倔强表情,进门闻见香味又遭不住饿,冲宣兆冷哼一声,坐到桌边大快朵颐了起来。
“晚上说好有演出,我带你进去。”宣兆在她对面坐下。
“要你装好人,”岑情说话一贯直白,甚至还有些刻薄,“别以为你在这儿讨好我,我就不讨厌你。我看见你这个瘸子就恶心!”
宣兆笑而不语。
“笑什么?”岑情问。
“没什么,”宣兆垂眸遮住眼底的冷色,“你和你哥哥不太像。”
岑情撇嘴,脱口而出道:“他就是个傻的,我爸给他房子他都不要。”
宣兆眉梢一挑。
岑情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噤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家再有钱也和你没关系,你别巴着我哥了。”
“你们家的钱啊.”宣兆用筷子扎起一个素丸子,“我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
“鬼才信。”岑情嗤了一声。
岑情吃完饭打扮起来就出门了,宣兆没问她去哪儿,倒是岑情先憋不住,离开前扭头喊宣兆:“哎,瘸子,晚上我怎么去你那酒吧?”
“地址发给你了,六点半侧门见。”宣兆笑着说。
岑情今天是披发,化了淡妆,显得她的巴掌脸尤其精致,她拎着一个logo明显的包,蹦跳着下了楼。
宣兆站在窗口看她,小姑娘出落得是真好看,像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厚重的羽绒衣也掩盖不住她袅娜的身形。光是看着她,就能想象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相貌出众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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