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柏言,什么时候带哥儿几个去你那大别墅玩玩?”
“滚滚滚,”岑柏言仰头喝了口酒,有些讥讽地哼笑,“你们懂个屁!”
陈威“嗝儿”一声:“只有我懂,嘿嘿嘿.”
王一爸妈在厨房炒小龙虾,喊王一过去帮忙,岑柏言扭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灶台前忙碌,王一妈妈嫌弃王一笨手笨脚,装个盘都装不好,王一顶嘴说我爸也装不好啊,你怎么不说我爸?王一爸爸放声大笑,说你这混球,甩锅甩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这其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幕,岑柏言却喉头一哽。
他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平凡却温馨的场景。
手机一震,是宣兆的信息——
【什么时候回家呀,好困了。】
喉间的酸涩瞬间就被这句话抚平,岑柏言心口涌起一阵柔软,他突然非常想回家,回去他和宣兆的那个家。
他用语音低声回复道:“现在就回,半小时后到。”
确认了岑柏言什么时候回来,宣兆不急不徐地收好了材料。
手下人来了消息,去疗养院的几拨人果然是岑静香派去的,其中带头的那个是岑静香表亲,叫王太保,见钱眼开的混混没什么职业道德,给他点好处他就全招了。
——岑静香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去打探宣谕的身体情况,看看宣谕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快死了最好,如果还死不了,就拿这些照片多刺激刺激她,让她再疯一点。”手下人如实汇报。
“那些照片”是万千山和岑静香的恩爱合影,宣兆在手机上一张张翻动着,其中一张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岑柏言英俊硬朗的笑脸让宣兆觉得无比刺眼。
“王太保还说.说.”手下人在耳机那头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眼镜片反射着台灯冷白的光,宣兆的眼神比灯光更加冰冷:“说什么?”
“那个女人教王太保一个法子,如果宣太太身体还不错,就威胁太太说弄死你那个残废儿子。”
宣兆反而颇有兴致地挑眉:“哦?她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人了?”
也许因为他是个残疾,加上万千山恨不能没有他这个儿子,岑静香从来就没把宣兆放在眼里过,兴许是断定了一个瘸子造不成什么威胁,让他在外头自生自灭。
“东家,这个王太保怎么处置?”手下人问,“要不要设个套*他,让他进局子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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