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岑柏言牵起宣兆的手,像一个真正的骑士那样,虔诚地弯下腰,滚烫的吻落在了宣兆手背上。
“二十三岁的宣兆。”
宣兆恍惚中想,岑柏言真的来救他了吗?
七岁的他,八岁的他,九岁的他.二十三岁的他。
他怔愣地看着岑柏言的脸,目光有些茫然且陌生。
“在想什么?”岑柏言拍拍他的侧脸。
宣兆喉结一动,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黯淡:“如果我真的是七岁,八岁,或者九岁.就好了。”
“傻不愣登的,”岑柏言笑着抱住他,“现在也不迟啊。”
宣兆埋首在他颈窝。
迟了,岑柏言,真的迟了。
岑柏言在宣兆这儿黏黏糊糊了一下午才肯走。
他抱了宣兆,亲了宣兆,却怎么都觉得不够似的,吃完饭宣兆洗碗他也要从后边抱着,最后打碎了一个碗一个勺,被宣兆冷声赶走了。
“明天我来接你,”岑柏言卡在门缝,“今天的会还没约完呢。”
“知道了知道了,”宣兆挥挥手,“快回去吧。”
岑柏言吸了吸鼻子:“你就非要赶我走啊?”
宣兆哭笑不得,语气里满满的戏谑:“柏言,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这么黏人。”
“操!”岑柏言笑骂道,“把你能耐的!”
对门俩男的恰好抱了个大纸箱出门,瞧见岑柏言和宣兆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说:“两位大哥,我们俩搬走了啊,回老家打工了。”
岑柏言嗤了一声,关他屁事。
但岑柏言发现这两人却好像很忌惮宣兆似的,欲言又止地说:“哥,您高抬贵手,千万别——”
宣兆适时地出声打断,对岑柏言温声说:“柏言,快回去吧,天黑了巷子里不好走。”
“你刚说什么,什么高抬贵手啊?”岑柏言冲他们下巴一抬。
两个男人搬走就是因为宣兆手里的监控,他们出来打工,没想到碰上个硬茬,思量了好几天,觉得还是离这个瘸子远点儿比较安全。
岑柏言总觉着这俩不是好人,担心他们对宣兆图谋不轨,皱眉喝道:“赶紧说清楚。”
他们惴惴不安地瞥了宣兆一眼。
宣兆面无表情,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您高抬贵手,上回把我手腕都弄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