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你一整晚。”岑柏言风卷残云地吃光了一碗面,起身又装了一碗。
宣兆轻笑着说:“报答你这么容易啊?”
“不对,还差一样。”岑柏言眉头一皱。
宣兆问:“什么?”
岑柏言食指在桌上轻轻一点:“蛋、包、饭。”
宣兆扑哧一声,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到他碗里:“我还以为有多高的要求呢。”
隔着面汤氤氲的热气,宣兆的五官有些模糊,他乌黑的头发、纤长的睫毛、勾起的唇角,一切都柔软的不可思议。
岑柏言看的有几分愣了,偏头干咳了两声,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熟能生巧吧。”宣兆说。
岑柏言记得他之前说过,食堂太油、外卖太贵,所以就自己做了。
“有机会给你煲药膳,”宣兆慢腾腾地喝着面汤,笑看着岑柏言,“和草药打交道,我是专业的。”
岑柏言也笑了:“照顾你一晚上换一顿饭,想多吃你几顿,是不是得多照顾你几晚?”
“那我争取今年冬天多生几次病。”宣兆说。
“操!”岑柏言敲了敲木桌,又正色道,“赶紧呸三声!”
宣兆拗不过他,只好“呸”了三声。
岑柏言瞄着他白皙柔和的侧脸,突然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问道:“还有别人来过你这里,吃过你做的饭吗?”
“没有了。”
岑柏言开心地两根筷子一碰:“真的?”
“真的,”宣兆点头,“骗你做什么?”
岑柏言忽然得意了起来,就和偷着糖的大老鼠似的,吹了声口哨,又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面条。
宣兆看得目瞪口呆:“柏言,你饭量真好。”
“不然呢,”岑柏言斜睨着他,“知道你为什么长不高长不结实么,就是因为你吃饭和猫似的,多吃点儿,赶紧的。”
两人这边正开着玩笑,那边门突然被敲响了。
宣兆放下筷子,刚要起身,岑柏言担心是同层那俩傻|逼网管,于是按住了他的手:“我去。”
宣兆点点头,坐了回去。
“有事?”
岑柏言冷着脸打开门,外边站着两个人,看见他均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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