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脸比我攒了一星期的球袜还臭,” 陈威勾着岑柏言脖子,“赢了比赛还不高兴,刚我还见你把储物柜里一大袋衣服扔了,咋了啊这是?”
岑柏言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指尖掸了掸烟灰,面沉如水:“没事,你们玩你们的。”
“好好的庆功宴,你丫是真扫兴。” 陈威嘀咕一句,又说,“哎对了,你下午和我小宣老师说什么了,我去厕所找你们,看他匆匆忙忙地走了——”
“别和我提他,” 岑柏言烦躁地说,“想到那瘸子就烦。”
陈威疑惑道:“你也说了人就是一瘸子,能怎么你啊?”
“他没把我怎么,就是让老子烦了,” 岑柏言夹着烟,对着陈威隔空一点,警告道,“别再提他。”
“有病,” 陈威嘀咕道,“烦他还要来这他打工的地儿,脑子给驴踢了吧,下午那么大的雨,他下楼梯的时候还——”
“闭嘴,别提他没听懂啊?” 岑柏言额角一跳,冷冷看着陈威,“他死活关我屁事,别和我说,我懒得管。”
——他下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陈威看他突然这么反感宣兆,讪讪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罗潇潇冲陈威使了个眼色,陈威识趣地让出了岑柏言身边的位置,于是罗潇潇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柏言,你想喝什么?我们今天喝点儿酒吧,反正明天没课,我就要这个血腥玛丽,名字好听.”
——你们刚才要的轰炸机、黑俄罗斯、血腥玛丽、马提尼都是烈性酒,不太适合小朋友。
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操!” 岑柏言皱着眉低骂一句。
这瘸子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罗潇潇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柏言,那我们还是不喝酒了?”
“喝,怎么不喝,” 岑柏言叼着烟翘着脚,大手一挥,“今儿什么酒烈喝什么,都别拘着,我买单。”
他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凭什么不能喝烈酒?
其他人纷纷起哄:“言哥牛 | 逼啊,那哥们儿就不客气了!”
“那我叫人来下单了,” 罗潇潇一撩头发,抬手找来了一个服务生,悄悄瞥了岑柏言一眼,继而悄声说,“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干活儿的腿脚不好,拄拐杖的,让他来给我们这桌服务。”
她下午找陈威打听的清清楚楚,原来那个家教老师就是几个月前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瘸腿酒吧,他们还一起进了趟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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