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破冰棍,别吃了,赶紧丢了。” 岑柏言一抓刘海,一脸不爽地迈步走了。
陈威莫名其妙,掏出手机给宣兆发了条消息:
——老师,你把柏言怎么了?你俩聊天聊崩了?
家教一周两次,分别在周三和周五。
周五傍晚,陈威准时出现在知行楼咖啡馆,后面跟着个面无表情的岑柏言。
“你不是不来蹭课吗?” 陈威说,“你不说你英语够牛 | 逼了,四级随便裸考。”
岑柏言森森一笑:“我来自习,怎么着,咖啡馆你家开的?”
陈威抓抓脑袋:“你最近真够有病的。”
岑柏言冷哼一声。
俩人推门进去,宣兆已经在上回那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了,依旧是简单的衬衣长裤,黑色拐棍搭在椅边,正偏头看着窗外出神。
“哎对了,你最近这么暴躁,是不是欲 | 求不满啊?” 陈威忽然凑近岑柏言,打趣道,“今儿早上我可瞧见你在厕所洗内裤啊,昨晚上梦见什么好东西了.”
岑柏言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宣兆那边看了一眼,紧接着捂住陈威的嘴:“给老子闭嘴!”
他们动静不小,宣兆回头看过来,见到他们就弯着眼睛笑:“聊什么?”
“聊柏言昨晚上梦到三上悠亚了。” 陈威嘴上没个把门的。
岑柏言额角猛地一跳。
宣兆抿嘴笑了笑,戏谑地看着岑柏言:“小朋友,和老师说说细节?”
细节?细节就是他梦里的场景极度香艳,然而身材妖冶的女郎一回头,露出的竟然是宣兆那张脸!
这他妈怎么说细节?
岑柏言拿拳头虚掩着嘴唇,低低干咳了两声,板着脸说:“少儿不宜。”
“我可不是少儿,法定年龄都过了。” 宣兆说,“你也来上课吗?”
岑柏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威抢先替他回答:“他来自习,柏言,你自个儿找个空座坐下吧,我上课了啊。”
“.” 岑柏言背着包,拉开了隔壁桌的椅子。
宣兆眼睛里浮起分明的笑意,岑柏言克制着没转头去看他,也能察觉到他含笑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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