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着重重一跳。
到最后,思绪混沌间被他拖入卧室,膝盖被顶开的时候,邓祁掀了眼皮看她,素来清澈的眼睛在咫尺距离间变得深邃,幽暗的眸光晦涩不明。
里面隐隐的,有跳动着的火光,为她而燃。
赵园侧了下脸,小声呜咽地瞥过眼,嘟囔道:“天还没黑呢。”
“嗯,快了。”邓祁说着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愉悦的嗓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却辗转又萦绕回赵园的耳际,配合着他接踵而至的那句:“园园,专心一点。”
要开始了。
邓祁俯下身去。
赵园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眼窗外,关于那晚的记忆,具象到只用一句话便能总结——
那晚的月亮很亮,天上的星星在晃。
半夜,赵园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像一尾搁浅的鱼,急需要一些氧气。
太磨人了,赵园想,脑袋也跟着有些空。
邓祁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儿,扬唇笑了声,勾了个枕头过来垫在她身下,侧身去拿一侧抽屉里的润喉糖,赵园跟着抬眼扫过去,却见那宽阔的抽屉里,有七八盒整齐叠放在一起的长方体立在角落里。
一同地还有几支叫不出名号的管状膏体和两瓶润喉糖。
赵园的眉心跳了跳,被男朋友捏着脸颊转过来,指尖捻了捻,又附在她耳旁:“都看到了?”
声色带笑,却听得赵园头皮都紧了一下,张了张唇瓣正欲开口,猝不及防又被他渡了粒润喉糖进来。
西瓜味的,很清凉,赵园一时间被他堵的哑然,只来得及又听他在耳边低语了句,在之后,人被重新卷进被子里。
只剩下间或地喘息。
次日,赵园醒来的时候,傍晚的微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照进来,亲吻着她的眼皮,赵园垂眼睁了睁,人挣扎着摸到一旁的手机解锁。
近五点半,再睡一会儿兴许还能赶上晚饭,邓祁没叫她。
赵园揉了眼从床上坐起来,动作牵连的下一瞬引发某处清凉的触感,让她的脸‘腾’一下红到脖子根。
昨晚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子里叫嚣着打开闸门,欲盖弥彰地捂住眼睛顾自消化了会儿,却在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锁骨上显眼的草莓印时,彻底崩坏。
想咬死他。
情绪平息完是在十五分钟以后,彼时赵园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洗漱过后的脸温度褪去一点,转眼却听见玄关处开锁的声音传来。
赵园起身去看,下一秒便与男朋友撞上眼。
邓祁换鞋的动作微微一僵,略显心虚地咳了一声,抬手挠了把头发向她走过来:“睡醒了?”
赵园点点头,见邓祁轻车熟路进了厨房放东西,不多时端了一碗鸡汤出来,用砂锅煨好,随即又转身去弄小菜,土豆切片的时候,见他姑娘的脑袋从门外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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