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祁默了默。没忍住侃她:“学地鼠呢?”
“你才学地鼠!”说完终于止了动作,赵园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起伏。
平复良久后随即抬眼,表情比之前气鼓鼓的模样冷静了许多,眼眶却还是红的,扒过邓祁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淡淡的音调传来:“邓祁,你猜我在保安亭里看见了什么。”
“什么?”
意料之中的回答还是让赵园的眸色微沉了两下,克制住情绪一字一句给他表明:“我在那里看到了出入车辆的的登记记录,很厚的一本册子,我翻到了底,然后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闻言沉默。
赵园又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看见了你的名字,邓祁,最早的记录里,就有你的名字了。”
“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纵然这种情况早已在心中有所预料,但当真的发生时,曾经无数次打过的腹稿又悉数被推翻。
喉结上下滚了滚,邓祁仍旧搂着她,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赵园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滴在他手背上,烫进人心底。
赵园濒于崩溃的情绪问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脑子里绷着的那刻弦,闻言倏地就断了。
邓祁看着她,将赵园眼底破碎的水光一一拾起:“园园,我说。”
两人坐到沙发上——
赵园像个审讯的小领导似地,窝在邓祁的怀里,审讯她的犯人。
……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找了程雨陪你演戏?”
“嗯,我那时病情不受控制,总想去找你,怕控制不住,在医院时就找了她帮忙。”
赵园闻言默了默,揪着他的手指又继续发问:“那你当时和我说分手以后,有来看过我吗?不许骗人!”
邓祁闻言轻笑一声,贴上女人软白的脖颈:“有,那时候天天做梦都想揍那个姓陆的。”
“你说陆予铮?我和他——”
“我知道。”邓祁打断她的话,唇齿贴过来小小地落出一个草莓来。
思绪被他打断,赵园无情地捏着他的脸赶人:“我还没问完呢!你别给我打岔。”
男人略沉着脸色抿抿唇,不情不愿地与她拉开距离,只是视线仍落在那弧白皙的天鹅颈上,手上圈她的力道也在收紧。
赵园没太注意,理了理思绪继续问出让气氛最为沉重的问题:“那现在呢,邓祁……你抑郁症好了吗?”
“嗯。”邓祁下颔抵在她脑袋上磨了磨,最终还是选择把额叶受损的事瞒下来,毕竟他现在已经很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