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就算自己没生过,网上也看过。吹人类幼崽的彩虹屁也翻译一些粘贴上去,还是个关心公主的嬷嬷风格。
当然,身份得换上一换,毅亲王妃,算得上是公主殿下的长辈。有些话,女性长辈不管自己是不是亲自生育过,都可以提上一提,至于分寸,舒兰与心里有打算的,她不能叫公主觉得自己油腻又多事,如果没有这许多年的情分,她绝不会开口。
毕竟,如果配角的智力大块塌方,京城那边可就靠峄城公主夫妇撑住场子了。
舒兰与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病了,即便是,那病情重不重也说不好。如果只是装病来试探叶清瞻,或是就为了挖个坑的话,至少朝廷里是安宁的。但万一是真的呢?
峄城公主重情义还要强,怀孕生女还是头胎,再怎么顺利也伤身,若是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重返朝堂,对她的政治生命好不好要另说,但对她的身体肯定是不好的。
哪怕不坐月子,该休息也要休息。生育对一个要强的女人而言,有时候更像是惩罚。
但政事是处理不完的,身体却是一旦坏了便好不起来的。舒兰与知晓,自己的信送到京城时,离公主生育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那会儿也该适当保养。
这封信,叶清瞻回来后也看了,看了便笑。
“写得不好?”舒兰与瞪他。
“写得很好……”他将信笺折好,放回信封中去,“但愿仙娘始终对得起你这份信任。”
舒兰与笑了笑,别人不敢说,但峄城公主的性子,应当是能对得起别人的。
她就算是对杨英韶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知晓尚婉仪给苏流光吃了苦头,杨英韶怒气冲天,她也会一力承担下来,只说是自己做的。
若非如此,杨英韶怎么会听鹿鸣告个状,便认定了她是杀害苏流光的凶手呢?
她有底气仗义,当年如此,如今也如此。
如果皇帝真没了,永宁侯的北境军从鹿州急行三昼夜即可到达京城,彼时皇帝不是从小交好的太子哥哥,便是她亲手逗大的太孙侄子,亲娘稳坐太后或是太皇太后的宝座,再加上夫家手中明晃晃的刀枪剑戟,有谁敢委屈她和她认为亲近的人?
叶清瞻第二日便打发“天使”回去,宴席上他没有试探什么,送行时倒是给添了一张大燕银行的不记名银票。那太监背着人偷偷掏了银票出来扫一眼,一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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