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与:“他能摸出什么玩意儿,能逃得你们连一点儿踪影都没找到?宇宙飞船?任意门?”
叶清瞻眨了眨眼,也有些不确定起来:“这……”
“不过,也不妨往好里想想,或许他始终不曾遇到威胁生命的危机情形呢。”舒兰与道,“这一出你不曾与苏姑娘说么?若是说了,她许能好些。”
叶清瞻一拍脑袋:“我哪里能想到这个,只知晓我要找他回来……这大约真是关心则乱了。”
舒兰与牵了他的手:“好啦,我猜这便是因由了。或许他不小心显露了本事,又没跑掉,叫南梁人发现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抓回都城礼敬着呢。”
“那我倒要感激他们的心胸了?便是叫咱们兵临城下,也不曾拿他逼我退兵……”
舒兰与扑哧一笑:“如何逼你,你不退兵就杀了他?他们可不晓得鹿鸣与你的关系,只当他是你网罗的人才罢?”
叶清瞻恍然:“的确,绑架了敌方的人才,威胁敌方的领袖……常理下,受害人很可能尽快进兵,将落入别人手中的大杀器毁掉。不过,照你这么说,他若真在南梁都城,日子说不准也不算难过。”
舒兰与见他眉间抑郁气纾解了几分,便笑道:“该是如此的,南梁人若是欺负他,说不准他那金手指当场就见效了,送他飞快跑路呢。”
叶清瞻想了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缓和的笑影,却道:“真的很晚了,歇息吧。”
舒兰与答应一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推论到底靠不靠谱,但存着这么一点儿希望,总是能安人心的。
却不知晓叶清瞻能干出多么疯的事儿。
他返回封地之后,居然亲自渡江,去南梁都城小住了十余天才施施然回来。
这件事情,叶清瞻不曾说给舒兰与,直到皇后将她召进宫中训了一顿,她方目瞪口呆地知晓了此事。
“阿婉,你也是王妃了,便是户部事务繁忙,到底也是为人-妇了!该劝谏夫婿的时候,断断不能因儿女情长便三缄其口啊!”秦皇后一脸痛心疾首,“你也知晓,如今朝廷大笔银子往南边拨,为的是什么?这种关头,阿瞻他不说坐镇泽州指挥,反倒亲自去南梁都城!这是主帅该做的事情吗?”
舒兰与:……我特么听到了什么?
或许是她惊呆的表情过于明显,秦皇后收敛了几分不满:“你不知道?”
舒兰与决然摇头:“他去南梁都城做什么?是要自己去做探子了,还是要见什么人?我真真是不知道的,娘娘,我若知晓,怎么能放他这样行险呢。”
“是啊,你也晓得是行险,偏他自己不知道!”秦皇后气得翻了个白眼,“若他还是当年的世子,天大地大,想去什么地方都尽可去得,可如今做了亲王,大燕的半爿江山就压在他肩上啊。南梁都城里有什么人,难道能比他自己更要紧?他就是功夫再怎么好,抵得上几百几千人一道围上来么!若他有个万一,南境军谁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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