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清瞻与她四目相对,只淡淡笑了笑,使了个眼色,她问过安,他点点头就走了。
倒是叫王侍郎的眼珠子骨碌了一阵儿,心中揣着个问号,跟着叶清瞻出衙门。
舒兰与也好生纳闷,她实在不明白叶清瞻去银库里干什么,莫非是有人偷银子,需要他这个江湖好汉来仗义侦查?
这真是什么鬼念头,她甩甩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俯首案牍。
自从丁郎中被抓去北地种小米,尚婉仪就顶替他成了本部门小头目,从此再也不用、也不能坐在纱帷里办公了。
——也没差什么,丁郎中那个混事儿货留下了一大堆工作要处理,文件堆在一起,够埋掉三个尚婉仪的,一样能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忙起来就顾不上男朋友突然出现这件事,可下了班回了家,想起来了,派人去毅亲王府上打听,那边的长史竟说不曾听说殿下回京。
舒兰与这就更迷惑了。总不能是她和王侍郎通通认错了人吧?叶清瞻秘密上京,行踪捂得如此严实,是要干什么?
这个谜底直到当夜叶清瞻来敲她窗户才解开。
舒兰与被他提上了房顶,裹着一条皮裘哆哆嗦嗦地和他一起看月亮:“殿下怎么突然出现,吓着我了……”
叶清瞻一点儿没有亲王风度,随意躺在层层叠叠的碧瓦上,还伸出一条手臂问她:“枕上来吗?”
舒兰与心道,这附近要是有皇帝的暗探,咱们俩的名声怕就完了,身体却非常诚实,小心翼翼挪过去,依偎着他躺下来:“瓦片好硬,硌人。”
叶清瞻清清嗓子:“男人皮糙肉厚,倒是没什么感觉。对了,你说,若是让豌豆公主躺在这里,会不会被硌成金鱼?背后一块一块儿的青紫,像鱼鳞一样?”
舒兰与:“……我觉得没有哪个王子会拉着公主躺在屋顶上,又不是偷吃女巫甜饼房子的小孩儿……”
叶清瞻笑了:“我小时候也读过那个童话,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那么甜腻的东西……你爱吃甜的吗?”
“……其实我喜欢吃鱼和肉。”舒兰与据实回答。
“挺好,蛋白质不错,我不喜欢甜食和蔬菜,希望你也不喜欢。”叶清瞻坦诚地说。
“……我看王府的饮食里,瓜果菜蔬不少,用膳的时候,也没见您少用啊?”舒兰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