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悠闲么?证据都给公主了,她为了避嫌也不能去打工,此刻不摸鱼更待何时?
不晓得别人是不是如坐针毡,总之舒兰与是逍遥如神仙,到了下班时分她也不挪窝。别的官员们有蠢蠢欲动的,全都叫贺郎中骂住了:“都想干些什么?殿下还在忙着呢,轮得到你们偷懒?”
那几个人坐了回去,有人忍不住道:“郎中,下官家中母亲久病,不见下官不肯服药,这……”
舒兰与扫了他一眼,面色红润,身体饱满,决然不像一个娘亲又病又闹事的孝子。
但她还是起身了,对着贺郎中肃然一拜:“郎中,若是没什么不妥,下官愿意去殿下那边看看……”
贺郎中心里几个念头来回打架,终于点了头:“去吧去吧,若是殿下开恩,叫这几个家里有事儿的先回去。”
他自己却是不回的。殿下没查出问题来最好,查出来了,现场表演扑地痛哭磕出一头血,效果绝对比被天家侍卫从宅子里扯出来塞进破牛车好得多。
舒兰与施施然出去,望着她的背影,有人问:“诸君,殿下早不查晚不查,怎么这尚主事一来就……”
又有人接着冷笑:“怎么?谁不知道怎么?这是看咱们碍眼了,要给尚主事腾枝头了。”
“圣人诚不我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也是银海司的人,出卖咱们有什么好处……”
“是谁将咱们的事儿告诉她的?无人?呵,各位,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句实话么?你一人讨了美人欢欣,却叫咱们通通晾在了杆儿上!”
“说不准是她自己发现的……我看那娘们儿每天蹲在纱帷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就坐在她旁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嗨,谁掀那纱帷呢?咱们都是正人君子,岂能料到女子如此阴毒!”
舒兰与出了屋子并未走远,便停在门外听了一会儿,眼见周围的使唤人头上都冒汗,她才摆了摆手,走了。
峄城公主盯着吏员们算账统计,盯了一天,已然出来了些结果。她见舒兰与来了,便笑道:“怎么?他们请你来说情吗?”
“国之蠹虫,臣妾不给他们求情。”舒兰与道,“只是殿下累不累?”
公主果然笑道:“累什么?我在这里坐了一天,你猜查出多少来?”
舒兰与知晓此事隐秘,悄声问:“该也有七十八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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