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是?
叶清瞻道:“你是真不让我做事了,念着这一口香甜的,谁还肯花时间处理公务。”
“嗳,那我还是不能嫁给殿下,免得折了大燕的擎天白玉柱,陛下该恨我。”
“是该恨你,温柔乡英雄冢,可不正是这样。”他的脸埋在她发丝间,“但凡有个靠谱的弟弟,这亲王我都不想做了,咱们两个一马一剑泛舟江湖,何等惬意。不比现在天天盯着什么耕具什么工场快活?”
“说得便好像只是我堕了你的志气,我本也是正儿八经陛下钦点的外朝女官呢,结果沉迷于亲王殿下的好容颜,什么心念都没了,只晓得……”舒兰与将嘴唇贴上叶清瞻的耳朵,“殿下您怕揉。”
叶清瞻抬手便敲了她一记:“狐狸托生的不成?不是刚才哭着的时候了,又来招我!真惹急了我,可也就不管什么拜没拜堂,成没成亲,到时候你只有哭得更惨。”
舒兰与果然缩到藤榻另一边去了:“好了好了,我知错了。可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儿?殿下不也是得着个机会就馋这个,今儿也是殿下先动手的,我不服!”
“早晚教你服。”叶清瞻笑道,又问,“倦不倦?倘若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书房的内室里没别人进来。”
舒兰与原不觉得,听他说了这话,便觉得自己果然有些累了,身上酸酸的,依言闭上了眼:“那你……你别出去,最多去外间,别丢我一个人在这书房里。”
叶清瞻嗯一声,道:“我去外头拿本书回来看,你靠着我就安心了是不是?”
舒兰与睁眼扫他,只笑不语。他跳下藤榻,自己系好了裤子,出去拿了本书回来,果然依在榻屏上,还拍了拍自己的腿:“来枕着么?”
枕着就枕着,舒兰与才不怕。呼吸里他的熏香味和方才胡闹后留下的味道绕在一起,有点儿怪,但并不叫人排斥。
她果然睡着了。
不晓得睡了多久,只被人家的谈话声闹醒,一睁眼,窗下已经被阳光投出一条狭长的光斑,想来是黄昏时分。外头起了风,书斋外的竹叶簌簌地响,而他已经不在了。
他在外头和人说话?她想,身子没动,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外头的交谈声就更清楚了。
“明儿个吧。明日我安排酒宴,你,苏姑娘,还有尚女官,咱们四个碰碰面,聊聊天儿。”
“多谢殿下!您的恩德,叫我怎么报也不为过!可我这副模样,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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