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很疼。
她忍着疼悄悄问公主:“殿下,咱们难道不回鹿州城吗?”
峄城公主眨眨眼:“咱们要去见个人。”
见人?什么人不能回鹿州城见?舒兰与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腰椎在吱呀吱呀地响,用力过猛的双腿忍不住颤颤不息,心里怎一个苦涩了得!
峄城公主却道:“阿婉若是骑马累了,就下去走一会儿吧。”
舒兰与如蒙大赦般下了马,结果差点儿在青青的草原上表演一个扑街。
却原来不惯骑御之人骑久了马后,会连走路都别扭。
所幸还有小宫女们过来扶着她,此刻马队也是缓缓行进,倒是不至于将她丢下。舒兰与努力不去想自己身体的痛苦,只反复劝慰自己:啊,你看这是多好的草原啊,就当你是来观光旅游的不好吗?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不,这样的机会,她的灵魂一点儿也不想珍惜!
去草原旅游难道不应该是坐在越野车里呼啸而过,躺在牧民的毡房里喝奶茶吃羊肉,灌点儿冰啤酒晒太阳,黄昏的时候去拍晚霞,天黑了之后去拍星河吗?
谁旅游会跟在人家的马队后头一瘸一拐地吃灰啊?
舒兰与抬起眼远望,但见天边一条发亮的白线,除此外只有草原微微起伏的轮廓,没有树,没有云,连个毡房都没有。
这是要干什么啊!
她心塞!连最终到手的四千多两白银都无法提振她的精神!
可就在此刻,天边那条白线突然变得迷昏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尘土。
她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便见永宁侯摆手止住了队伍,内穿铁甲的精骑将士们策马而去,一部分挡在了主子们身前,另一部分拱卫在他们身侧,更有一人跳下马背,将耳朵伏贴在大地上。
那人不多时便起身道:“侯爷,来人大约有四五十骑。”
舒兰与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永宁侯是要带他们见什么人?总觉得不是燕国人……或许会是柔然人,或者是南梁人?
对方来得很快,仿佛是眨眼间,舒兰与便清楚了天际突然模糊的原因。却原来是几十骑人马疾驰而来,那马蹄扬起的土灰,几乎漫得比人马都高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