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峄城公主忙道:“我知道的,阿婉是信得过的,别人……”

她说着便站起身,眼光徐徐从诸人脸上划过,道:“我姑且当你们是我的人。但你们若是说了不该说的,就只能当我的鬼啦!”

——明明是威胁的话,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出来啊。

舒兰与腹诽,她知道,自己是峄城公主信得过的角色,此刻不必表忠心,然而那些个宫人们却个个惊得面上变色,纷纷道:“奴婢们什么也没有瞧到,什么也不曾听过。”

峄城公主恫吓了自己的随员,便又问太子:“哥哥,那您的人……”

“孤自然会处置。”太子道,给了谢德音一个眼神。

“那就好。”她说,又在太子身边坐下,却是不敢再伸手碰一碰他了,仿佛面前高大的兄长是个水泡儿变的人,轻轻一碰,便要碎裂开来,“哥哥您……疼吗?”

太子原是下意识地想回答一句“不疼”,可撞着公主忧心的眼神,却觉得胸口被一团柔软温暖的东西塞住了。

“别担心,孤忍得住。”他说。不疼是绝不可能的,而对着这小孩子如此清澈的眼神,他想用客套话敷衍过去,仿佛也是犯了罪。

“是吗……一定很疼。”她皱起眉,又看了看他的手掌,道,“我可怎么跟父皇说?父皇一定会很担心的。”

太子笑笑:“你看到了什么,就和父皇说什么吧。孤也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想,但……东宫的事情,不能瞒着他。”

峄城公主颔首:“父皇一定有办法叫太医们治好哥哥的。哥哥也别害怕才好。”

太子只能微笑,他无法对她说,他的确感到害怕。倒不是怕这毒无药可解,实在是能在东宫下毒的人,身后必然隐藏着一个他不想看清的影子。

那或许是某个弟弟,也或许……是父亲。

乐观些想,是父亲的可能倒是不大。皇帝便是需要将权力紧攥在手中,也不必弄死太子,只需要限制他便好。可是,若下手的人是他的某个弟弟,在这一把没要了他的命,之后便一定会招来巨大的灾祸。

若是如此,下手者会只是让他破几块皮吗?

他只能赌一把,在他成为受害者或是病弱者之后,父亲对他还能有当初的那份舐犊之情。为他寻医问药,也为他严惩凶手。

而如果是这位公主妹妹去向父皇哭诉的话,那个人,也多少会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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