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清楚呢?表兄可有办法吗?我都听你的!”峄城公主急切道。
杨英韶摇头:“我如今并不晓得有什么办法。今日我会再去看望那位军医,或许他能有法子。殿下也多费些思量,咱们都好好想一想!”
公主连连点头:“这件事情我不好和父皇母后说,要是找太子哥哥他自己,似乎也多有不便。表兄,这是你我的秘密,我……现在只能依靠你啦!救救我哥哥……算我求你!”
“太子殿下是君,臣自然要拼尽全力保护他的。您没有必要如此客气。”她的眼神殷切,可杨英韶还是要从她的爪子里解救自己的衣袖。
“嗯,唔……可是,我还是要谢谢表兄呀。我骗了你,你一定也会难过吧。”小姑娘眨了大眼睛,“我可不可以补偿你点儿什么?”
杨英韶苦笑,他能要什么?生气自然是生气的,然而倒也不至于为此索要公主的补偿。
诚如她所说,若她告诉自己是梦到哥哥重病将死,便没了立场向他哭诉,求他怜悯,要他帮忙。唯有将这件事情安在自己身上,她才可以顺理成章地用恐惧骗他入觳。
但此刻,峄城公主那么真诚地望着他。
“臣现下没什么想要的,殿下若有心,且记得欠臣一样物事,待臣想到了,再来讨吧。”
公主便点头,非常认真:“这个我一定是说到做到的,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告诉我,只要我能给,什么都行。”
杨英韶正要点头,却望见演武场入口处,时常跟在太子身边的太监谢德音疾行而来,走过她宫女们身边,一步也不停。
峄城公主也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去,只见那太监的一张圆脸上神情说不上好,到了二人面前匆匆停下脚步:“公主殿下,世子!太子殿下今日身体抱恙,便不来了,安排奴婢来给二位交代一声,今日要用演武场上什么东西,都请自便。”
峄城公主的脸色骤变:“太子哥哥怎么了?”
谢德音道:“太子殿下……脚底有一块皮肉破了,血肉模糊的,虽然是小伤,但这受伤的地方……他实在行动不便!公主殿下不用十分上心,更不必告诉陛下与皇后娘娘,免得二老担心。”
峄城公主的身体微微一晃,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杨英韶的手,这才没有跌倒。
杨英韶扶了她一把,温声问谢德音:“公公,太子殿下好端端的,脚底怎么会破了皮?”
“这……奴婢们也不知道……听说是脚掌上头皮肤破损,或许是因为鞋袜不适……”
不单是谢德音,便是峄城公主和杨英韶,也知晓这理由着实牵强。谁敢给皇帝的儿子穿不合脚的鞋袜,区区一日便磨破了脚掌?
“劳烦公公跟我哥哥通禀一声,我是她的亲妹妹,理所当然要去看他。还请他不要推辞才好。”峄城公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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