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点燃的香薰蜡烛,让整个空间都笼罩在浮动着暗香的昏黄光晕中,浴缸中盛满了温水,水面上飘着粉白两色的玫瑰花瓣。
陆淮暄喉咙发紧,用最虔诚的态度开启上天赠送给他的最美好的礼物。
水波漾起,推动着水面上丝绒般的花瓣,幻化出美妙的纹路。
一只修长纤细的手臂搭上浴缸边缘,在烛光下看着竟然比白瓷的浴缸还要莹润光泽,美丽的手指难耐地似乎想要去抓握什么,最终却是无力地垂了下来,随即又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牢牢盖住,十指交缠。
许嘉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抱回房里去的,只依稀记得男人温柔地给她吹干了头发,又吻醒了昏昏欲睡的她,再次不知疲倦地攀登美妙的巅峰。
恍惚间只有一个念头特别清晰,那返厂修理的小机器人,怕是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过度劳累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全身酸痛得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稍微动弹一下就忍不住“哼哼”出声。
身后热烘烘地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股熟悉的气息中,是陆淮暄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
许嘉瑶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晚上,陆淮暄都是从后面严丝合缝地抱着她,以一种网络上流传已久的据说是情侣之间最受欢迎的“汤勺”的姿势睡的,他的手臂在她脖子底下硌了一晚上,难怪这么难受呢!
许嘉瑶伸手去摸手机,却不知道被他扔在哪儿了,怎么也摸不着,手机不停地响着,她已经开始有点儿烦躁了,陆淮暄长臂一身,拿起了她的手机,随手关掉闹钟,再扔掉,重新搂紧了她:“再睡会儿。”
许嘉瑶想起来她设定是的九点的闹钟:“你怎么还不去上班?都迟到了。”
“嗯,今天放假。”陆淮暄连眼睛都没睁开,贪恋她身上的气息,用脸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用力地蹭了蹭,再把鼻子埋在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许嘉瑶奇怪:“放什么假啊?”
“乔迁假?”
“还有这样的假期呀?”
“我自己给自己放的。”从前恨不得直接住在公司的陆淮暄忽然间就理解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他现在不但想休乔迁假,恨不得连婚假和产假也一块儿连着休了,每天哪儿也不去,就光跟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在床上厮混得了。
嘶,不能想,再想就真消停不下来了。
昨天晚上太过激动,一时没忍住要了两次,其实还是有点心疼她的,暗暗下定决心最起码在最开始的时候要多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节制一些。
不过这决心实在是有些脆弱,她在他怀中动来动去,每一秒钟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鼓励着某种冲动叫嚣着要冲破这摇摇欲坠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