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他这边先毁约。
卡文迪先生的助理确实很不高兴,并且很明确地告诉他,错过了这次,他以后都不会再有跟卡文迪先生见面的机会了。
但陆淮暄还是选择了取消这次见面。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这样的心态,就算见面也不能留给卡文迪先生好印象的,他的心慌了,再也镇定不下来。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陆淮暄想,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很笃定,他应该这样做。
生意上的事情,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就算这次彻底失败,也有重新来过的一万种可能,但他今天如果不回去,他可以肯定,自己将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
施宴清接完陆淮暄的电话,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自己脸颊上的一点肉,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用力吸了一口气,才敢确定,他并不是在做梦。
那么是陆淮暄疯了,还是他自己疯了?
刚刚陆淮暄居然跟他说,有一个巴掌大的玩具娃娃活了,啊不,不是活了,是快冻死了,让他一定要帮忙把她救活!
一个活的玩具娃娃,这真的不是童话故事吗?
施宴清忽然想起,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经常一起玩的这个圈子里流传的一个笑话。
说是陆淮暄这个人宠孩子都宠得有些疯魔了,居然花大价钱从各厂商订购各种商品的缩微版,给他家孩子当玩具。
可如果刚才陆淮暄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订购的那些东西就不是玩具,而是给他的那个所谓的活的玩具娃娃准备的了。
施宴清抓了抓脑袋,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作为一个有着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不符合唯物主义想象的事情发生。
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劝劝他去看心理医生,施宴清想,让他别再把这种想象中的事情当真了。
“施医生,施医生在吗?”随着急切的呼唤,一个年轻女人脚步匆忙地冲了进来。
施宴清连忙迎了上去:“我就是,你就是陆淮暄说的朋友吧。”
“没错,是我。”辛文月一边说,一边解开大衣的扣子,然后把手从自己的腹部伸了进去。
施宴清捂眼,又疯了一个。
“那个,你等等啊!”他连忙去把诊室的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