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道:“那个花瓶是牧云先生的财产。”
牧丞脸色狰狞,“那是我爸买给我妈的!”
“他一句话不说就把花瓶捐了,还捐给什么心脏病病人,操了,一群病秧子要你·妈什么花瓶拿去捐!”
管家拧眉,他定定地看了牧丞一眼,“慎言,牧丞先生。”
牧云先生昨天回家后,刚巧今天没有公司事务,就交代他他可能要久睡一阵。
他不希望牧丞将人吵醒。
“哈,你让他出来,咱么对对看,问问那个花瓶是不是我爸买给我妈的。”
牧丞一想到那个花瓶昨天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多少价格,心就拧巴成一团,他想着自己的女友因为他掏不出彩礼钱而毅然决然分手,又想起这几年他过的苦日子,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无比狂暴。
管家并不畏惧,他很礼貌地冲他颔首,“您先坐着。”
“我去找先生,如果你真的想问清楚的话。”
事实上,管家说完这句话,转身往主人主卧方向走,却没有立刻喊醒牧云,他刻意又等待了二十分钟,看了下时间表:比寻常牧云休息的时间多休息了一个小时半,这才轻轻敲门。
门内传来牧云的声音:“请进。”
他刚睡醒。
管家进门,交代了牧丞前来的事,又说了他想和他当面对峙的前因后果。
青年穿着件睡袍,他才洗漱完毕,额前的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清爽、英俊。
脸上的表情原本还算平静,在听说牧丞前来后,慢慢转为冷漠。
管家很抱歉:“实在是没法直接赶走他,他今日来,说的第一句就是,自己不是来要钱的。”
主人与管家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眼中的情绪意味什么。
他们心知肚明,牧丞来绝对是为了“钱”。只是这次不为“小钱”,而是“大钱”。
那只花瓶,确实是牧云生父当年买给明易倩的礼物。
可惜的是,牧云生父买到手后,就储存在了他名下的私人银行柜中。
后来更是做了贵价艺术品抵押,以他自己的姓名。
明易倩甚至连摸一摸、碰一碰都没机会。
男人嘴巴上说得轻巧,什么送不送的,只要没有正式赠予,到明易倩手上,那么就不属于明易倩。
牧云生父去世后,是牧云后来找了个机会将这件艺术抵押物抵押回来,然后现在,他提供给慈善拍卖会,正式将这件花瓶做了慈善。
牧丞究竟知不知道这前后归属权?知不知道他爸完全只是借了个名头说送明易倩,但最后到底还是给自己买的?
青年捏了捏鼻梁骨,叹气道:“听说他的女友和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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