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专会怪在别人身上……”非寅眼神关切,嘴里不饶人,但也真的不再说话,直到剪好。
愈存站在乔非寅身后,看他欠身替她剪头发,云澜被他身体遮住,他看不见她表情……
非寅转头来同愈存商议,“既然止了血,能回宏恩再缝针么?”他凑近来和愈存耳语:“我担心这里医生手艺不行,云澜伤在额角上,缝的不好,留疤破了相……”
“我来缝!”愈存对上他眼里关心过度的光,打断他,又补充问:“我来替她缝针,乔先生能放心么?”
“那当然好,就劳烦何医生。”
所以云澜眼里,见愈存走出了病房,她放下心来,以为他走了。片刻又见他换了衣服走进来,坐在她身边。她吃惊的望着他,他伸手把她按在高枕上靠好,倾身来。她忍不住悄声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也趁机在她耳边告诉她:“你六叔,怕别人把你缝丑了,所以我来缝。”他一脸严肃,仿佛什么也没说。
云澜吃惊地望着他,又转眼去看了一眼床尾站着的六叔。
云澜自己估计着,等愈存快要缝好,低声叮嘱他:“尽快走。”
愈存却显从容,不紧不慢,他缝好,替她细致的包扎,在她耳边回应她刚才的话,“换乔非寅的车,更安全。”
他说的没错,云澜包扎完毕,应六叔的安排,很快地换了车,和愈存一起开往宏恩。
他们就此摆脱了成川家的司机,离那一场危机渐渐远去。
车上,非寅盯着云澜伤口问:“好点儿了么?”
“嗯。”
“今天是什么要紧事?匆匆忙忙来要邀请函?”非寅终于问起这件事。
“.…..”云澜没来得及预想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所有时间都在对付宴会厅里的种种,她说:“为了一个朋友,听说有个老朋友会去参加,我很想见他,所以急急忙忙跑去?”
她这样说,愈存坐在前座上,他这样听。
“那见到了?”非寅问,“老友相见,太激动,把你推下楼了?”
云澜本垂眸蓄着一点哀戚,被他如此一说,哀伤不起来,顺嘴点头:“是啊,当年欠了他的钱,忘了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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