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摇头道:“不晚。”她几乎立时的,不加思索。
怀承见她摇头,就已经笑了,对毓征得意的回看了一眼。
“你们这两人,真是没意思。”他摆着手,让他们先走。
茉莉便跟在他们后面,她忙着取笑她大哥,“你才是最晚的人,你如今还有脸去挖肖大哥的墙角。
“我最晚我最晚…..”毓征摇着头感叹,他们一行人出了那间咖啡厅。
回去的路上,怀承开车,才发动了车子,云澜听见他转头来问:“真的不晚么?”
她只望着他,没说话,是说邝医生开玩笑的那个问题么?
“我其实有点儿后悔,去年十月里,应该听我母亲的话,去一趟丽兹饭店的。”他开着车,实话实话,有日落时返照的光,透过车窗玻璃,流动着掠过他脸庞。
云澜听着,觉得哪里动听,想了想,就笑了。
她觉得不晚,何时都不晚。
转天一早,外头下起了小雨,云澜早早来敲怀承的房门,想同他一起回医院去。
“咚咚咚”云澜从小家教严苛,一次叩门不能响过三下,她于是站在门外静等,里面没有响动。
其实怀承起得特别早,他一人忙着两个地方的事,一天二十四小时实是不够用的。这时他在无声的收整桌面上手枪的零件,他趁着宗瑞养伤的功夫,跟他学会了组枪,他于是每天五点准时起来,在灯下练习,聪明人的努力总是特别有成效,他最近几天已经能和宗瑞的速度不相上下。
此时,他快步走出来开门,“怎么这么早?是哪里不舒服么?”
“你不是换成早班了么?那我……”云澜想说,我跟着你的班次,应该也是早班。
“你再休息两天,你看,今天下这么大雨,不宜出门。”他朝走廊尽头的一扇半开的窗户匆匆扫了一眼,随口拣了个不成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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