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承……”她看他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叫他,他们刚刚说好永不反悔的。
“你那天见的那位肖太太,她家里做什么的?”他故意的想提醒她。
“那是一场误会,是我母亲在和她说话,我并没听见……”
“我说,那位肖太太!”怀承倾身过来,两手放在她膝头上强调给她听:“她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是开药铺的。”
他把云澜彻底说乱了,这些话,究竟是谁传给他的?谁把这些事说得这样清楚?肖太太!他说姓肖……
他看着她眼睛里有一刻变幻了光彩,一闪而过的意味,他想她终于明白过来了。他索性伸手来握住她一只手,敞开了问她:“我母亲,你见过了,觉得怎么样?”
真的是他母亲!云澜仍有些错愕,“怎么会?”
把怀承问笑了,“是后悔了么?没有在我母亲面前好好表现?所以我说,有时家里的人的意见,还是要听一听的。”他有心的逗她,看她惊愕的表情,他乐在其中。
云澜兀自的凝着神,她在想这件事的始末,这里面竟是这样的故事!里面的各处时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抬眸来问他:“那你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么?”是只有她不知道么?
“一开始?”怀承饶有兴趣的和她探讨这个问题:“是指什么时候?开战前?”
“开战前就知道么?”云澜急着想知道,她一手回握住他手腕。
怀承笑着摇了摇头,解释给她听:“开战前并不知道,是到了带你回药铺借住的时候,和全叔说起来,才知道的。”他说完,也想起什么,凑近了问她:“我记得,那时我母亲说第二天要约我们两人亲见的,这么看来你也没去?是为什么?对我们家不满意么?”
云澜这时,才算明白了大半,迅速恢复了往日智慧,眨了眨眼睛,“那你是为什么没去?是对你母亲不满意?还是对你母亲看的人不满意?”
她这脑子,转得还真快!怀承想你这什么问题,叫人怎么答都不对。转而道:“我那天,是受了约克教授的委托,专程给一位女同学去送奖学金了。”他说完,着意的看了看她,又补充:“可惜,她不在,我没见到她本人。她是不是去丽兹饭店赴约了?”
那天的事,云澜顺着他的问题,答道:“她本来是打算要去的,但不是为了去赴约,她母亲什么也没告诉她,她以为是去见她母亲的朋友。可是临出门时,医院打来电话,说她三哥被人打伤,正在住院,请她马上去一趟,所以她只好先赶到医院去,等忙完再出来时,已经迟了,最后便什么人也没见着,还被母亲狠狠抱怨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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