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云澜伸手要去捏她鼻子,被她一偏头,躲了。
茉莉不客气的朝云澜道:“你也瞧见了,我如今要做人弟弟,这身衣裳我可就穿走了。”
“不做人弟弟,你也不会还我的,我知道。”云澜白她一眼,瞧她多此一举的。
他们四人笑嘻嘻的下楼去,怀承和云澜并肩站在路边,送他们离去,临上车,茉莉回头来,拉了拉云澜的手,“放心,你三哥那边,我这两天经过那里,替你上去看他,有了确切的消息,过天再来找你。”
“好,不犯着专为跑一趟,进出千万注意安全。”云澜叮嘱她。
茉莉点点头,坐在她哥哥身边。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云澜和茉莉挨着路边说的悄悄话,怀承没在意,他走了一会儿神儿,在想今晚去照看的那位病人,好几处枪伤,虽然没打在要害,但失血过多,不知今晚能否挺得过去。
他们两人同时从街口退回来,跨进铺子时,怀承想起问她:“茉莉带了什么东西给你?”
云澜眼睛里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回说:“带了一包核桃糖给我。”说完知道要被他嘲笑,自己先笑了笑。
果然,他边走边说:“一包核桃糖,就换走一套新衣裳,你倒好算筹!”
说得云澜抬眼看他,发现他似乎想到什么,驻足接着道:“不对啊,你这些衣裳都是我付的钱,你这是慷他人之慨。”
“不是你说跟那家裁缝铺子相熟的么?”云澜想起当时确是谦让过的,不想驳了他的面子,才没有坚持,怎么这时换了话锋了?她也没客气,直辣辣的问他。
怀承本是看她今晚见到好友,难得高兴,着意想同她多说几句话,省得见她总闷在房里。便故意道:“有人说她正寄人篱下,既是这么说了,自然是我付钱。”
云澜也难得的有态度,睁圆了眼睛看他,同他在柜台前面对面站着,又恍惚从他眼神里分辨出一点戏谑的光。烛台上的光迎风跳了跳,映在他眼里,更显得他是努力撑着不笑出来的神情。
“那也没什么,再过几日就是发薪日了,”云澜已知他是故意的,她于是也故意这么说:“肖师兄,等我薪水发下来便还你,你看如何?”
怀承在心里哼了哼,“肖师兄!”还改了称呼,真是有薪水的女人惹不得。
他们两人这里“相谈甚欢”,后堂的几个人正贴着板壁偷听,全叔焦虑道:“怎么吵起来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全婶挤在全叔肩头上,也不解:“这天天同进同出的,好得一个人似的,怎么还为了钱吵嘴了呢?二少爷向来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别说话,我都听不见了!”全叔把头向外伸了伸,全婶也顺势挤出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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